可是程諾好興奮,恍惚看到江俊川的心扉之門開了那麼一絲小縫。風景無限好啊------
她屁顛顛地爬上了床,向他靠去,圈住了他的腰,膠皮糖地粘著。
他卻嚐試推開她,黑夜裏好像感覺到他的眉頭蹙著般。
程諾都佩服自己的粘人功夫,往他那邊擠去。耳畔若有若無一聲歎息,他沒再躲了,任她抱著。
慢慢地,程諾的手愈發放肆,從他的胸`前移到下腹。她想起自己在書店裏看到的小說,都說新婚的時候男人如剛開葷的貓,需求和欲望很強,可是他們結婚這段時間來,江俊川並沒有表現出饑渴的狀態,難道他天生異秉?
再往下呢,會怎樣,容不得她猶豫,她的作亂的小手轉瞬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還被包攏了來,一往下移便被包得更緊,那種被牢牢抓住的感覺好極了,像是被嗬護的小花,程諾如意算盤算了又算,沒算到某人沒上鉤,卻給了她這樣的福利,樂滋滋地抱著江俊川睡了。
過了幾天,和郭郭聊起男人喝酒的事情。
“男人一生兩大愛,女人,酒----男人醉酒的表現可以折射出對女人的態度----”郭郭總結說。
“又扯蛋了吧?”
郭郭也是豪爽之人,不吐不快:“醉酒後如果還能保持自己的儀態,不說意氣話,不意氣用事,一如既往的冷靜,那麼這樣的男人,說明自控力強,自控力強的男人,你說對那個愛他的女人而言,是福是禍?”
程諾想了想:“當然是福氣咯---”
“錯,凡事皆有雙麵性,自控力用於成就一番事業而言極有幫助,但一旦用之於家庭和生活,那就不一定妙了。他可以無情無義,可以見人擋道則殺人,見山攔路則劈山,你懂不懂?自控力和絕情是僅隻一步的距離的----”
郭郭自然是八卦她的婚姻生活。
程諾哪肯老實交代,其實江俊川昨夜就喝醉了,等她迎上去時,被抓住了作支撐。第一次有一個男人乖乖地倚著,感覺怪怪的,那一刻,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歎息。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全靠在程諾身上,噴出的熱氣讓程諾渾身一麻,這樣濃烈的男人氣息,好像被揭開了蓋子一樣,完全噴薄出來,熏得她心跳如鼓。程諾脈脈地抱住了他,直到快支撐不住了,才輕輕地叫他。
他像猛然驚醒一樣,放開她,默默地去洗澡,刷牙,睡覺,沒說一句話,沒一個不當的舉動,好像按照著作息規律,該洗澡洗澡,該睡覺睡覺正常得一如平日。
都說酒能亂性,為什麼這個人睡著了,連鼾聲也沒有。她試探地在他唇角舔了舔,像小狗一樣,從嘴角到下頜。他鎖著眉頭,移了移身體。
郭郭咯咯一笑:“你家江俊川是不是也是個自控力極好的人啊?”
“可能吧?也未必。反正我沒見他失控過。”
“那他在床上—嘿嘿,也不失控?”果然是郭郭,問得程諾額前幾條黑線。
“那你男人呢?”反問回去。
“我男人,酒心巧克力!”郭郭笑得猥瑣,還解釋,酒心巧克力,嚐起來有酒味,有苦味,有甜味,甜人又膩人的那種男人。喝醉後色心大起,不溫柔,很粗魯的那種,又甜又苦的那種!
程諾呸了一口,自歎不如郭郭臉皮厚。
兩人嘻哈一陣,郭郭說:“但是你放心,依我的觀察,江俊川絕不是個無情無意的人。”
“你這麼肯定?能看相?”
“昨晚陳劍在絕色遇到你家那位了,絕色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江俊川卻在那裏,你說陳劍能不關心嗎?他就留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