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嗎?我告訴你,現在不會了,你看看這裏,傷痕有多深,就代表我有多恨我自己……”
她舉起自己的手,每天夜裏,那天的場景浮現腦際的時候,她都用牙咬手腕,日浸月淫,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疤印。
她直直地迎著他的注視,沒有心碎的裂帛聲,咬腕的夜晚,她的心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第二次,在她租住的樓道口,他攔住了她,霸道地阻住了她的路。她推開他,他晃了兩下,垂著眼瞼看坑坑窪窪積滿了泥水的地麵:“你就住這裏?”
她冷聲:“是啊,江大少爺心裏滿足了一點沒?看到自己討厭的人過得這麼慘,是不是特爽?”
BBs.J OoYO o .NET 他搖頭。
看到他的眸色深暗,她才知道他醉了。
醉後也深藏不露的人!她嘲笑地看著他:“你要再補一刀?”
說完轉身上樓,他追上來拉她,她用力一甩,聽得他倒地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蹬蹬上樓去。走上六樓,進門就乏力地癱在了床上。
距上次到現在,應該有一個月了。程諾停步看著他,他卻附身拉過她的毯子來,皺眉:“這個牌子,有質量保證麼?”
程諾防備地看著他。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不再揪住毯子說事。
程諾不動。
“翟教授在車裏……”他和她並肩,側臉對她說話,很刻意的親昵。
程諾退開一點。
車玻璃暗黑,裏麵無聲,他們現在,像是鬧矛盾的小夫妻。程諾舉步要走,他卻一錯身,攔住了路。
“江俊川,你想幹什麼?”
他伸手拉住了她,大步往車邊走,將程諾推上了車後座,用安全帶束在了座椅上。
程諾掙,無果,前排假寐的翟教授扭過頭來,笑嗬嗬地看著她:“你就是程諾吧?翻譯的度把握得很好……酒量也不錯……”
自然不能再板臉,老頭兒很健談,到酒店一路上,不停地說話,下車時,謝絕了江俊川要送他進去,擺手道:“人家小姑娘生氣了,我這個老頭可不敢摻和……”
車再啟動後,沉寂一片。
程諾憤怒得連喘氣都不均勻。
他再次停下車來,回身:“安全帶……鬆一鬆……”
程諾憤憤地解開。在一個超市前,讓他停車。
提起毯子,開門,送一句話:“江隊,就這樣吧,後會無期……”
他靜默了幾秒,然後聽憑她下車。
程諾挺直背進了超市。
找到小電器櫃台,拿了插板,背後卻伸出一隻手,拿過她的插板,放回去,換了一個,還說:“這種保險一些……”
還是江俊川,淡淡的微笑。程諾去付了帳,出門,再往前走幾十米就是小巷了。
上樓的時候他還跟著,還跟下樓的鄰居打招呼。
程諾對他視若不見,隻是在開門時鑰匙扭反了方向,有些煩躁,進屋就打電話:“季之麒,你怎麼搞的呀?換的鎖一點不好開……”
季之麒在那頭默了默,驚喜的:“我元宵節那天回來,重新換一下鎖……”
身旁的人僵了一僵,她補了一句:“好啊,我等你吃元宵……”
季之麒被巨大的驚喜衝得頭暈乎乎的,嗬嗬BBs·JoOYoO·nET笑著掛了電話。
程諾轉過身,對著江俊川:“如果你不介意做燈泡的話,歡迎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