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信,瞬間整個考場沸騰起來。
(四十一)
不知誰喊了一句:“駙馬爺當主考官,長公主當武狀元。朝廷這不是成心戲弄我們嗎!不行,得討個說法。”“對,對!把兩個主考官拉出來,問個明白!”眾人附和道。一起擁向主考席,紹民見勢不妙,提起崔呈秀的衣領。帶他一起飛上了擂台,崔呈秀嚇的縮成了一團,堆在了擂台上。現場一片混亂,護場的官兵和舉子們打成一堆。紹民扶起倒在地上的天香後,提丹田氣,催動內力高聲喊道:“各位英雄,請靜一靜,聽我說兩句!”現場的聲音雖然十分嘈雜,但紹民用內力喊出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陳王廷也幫忙安撫著,眾人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來。紹民轉向天香道:“公主,還不快向大家道歉。”天香不服氣的道:“憑什麼呀!我可是大明的長公主。”紹民見她不依,隨即板起麵孔,厲聲道:“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有理了。快點兒道歉。”
天香被紹民的吼聲嚇呆了,因為她從沒見過紹民對自己發這麼大脾氣。於是也衝他吼道:“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把我怎麼樣。”眾人聽天香這麼說,又開始騷動起來,有人喊道:“做錯了事還這麼理直氣壯,難道皇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對,打到皇宮去,找小皇帝說理去。”眾人附和道。眼見場麵無法控製,有見天香如此的不遜。紹民怒極,揮手一巴掌打在天香的臉上,頓時天香玉一樣的臉頰上,印出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天香震驚的捂住臉,用不可③
天香感動的眼含淚水道:“信王老兄總是對香兒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信王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淚水,柔聲道:“什麼都別說,我們是親兄妹嘛!別哭了,眼睛腫的像桃子,就不漂亮了。還有別叫信王老兄了,顯得生分,還像小時候那樣叫我五哥吧!”天香使勁點了點頭,叫了一聲五哥。一聲再平常不過的‘五哥’,叫的信王心裏暖洋洋的,不禁紅了眼眶,哽咽的應了一聲。周瀅寧也流下了眼淚,要知道在偌大的皇宮裏,是絕對不會聽到這樣的稱呼的。信王定了定神道:“好了,很晚了。妹妹休息吧!我們走了。”臨走信王又意味深長的對天香說:“妹子,記住五哥一句話。妹夫是好駙馬,他不是真心要打你,他是為了大局著想。打在你身,疼在他心。休書送不送由你,不過我敢肯定,如果你送的話,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說完帶著周妃走了。天香望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過後,她對杏兒道:“拿火盆來。” …… (四十二)
第二天早朝上,皇上陰沉著臉說道:“馮紹民你可知罪?”紹民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聽到皇上質問,馬上出班跪倒道:“罪臣馮紹民知罪,聽憑皇上發落。”“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各位愛卿,你們說說吧!該給駙馬定個什麼罪呀?”皇上詢問道。武英殿首輔魏廣征出班奏道:“微臣以為,馮相當眾毆打長公主,實屬不該。打長公主就等同於打皇上,就是欺君大罪,要株連三族的。”張紹民出班奏道:“皇上,微臣想問魏相一個問題,請皇上準許。”皇上道:“張相請問!”張紹民轉向魏廣征問道:“請問魏相何為三族?”魏廣征道:“三族為父黨、母黨、妻黨。”張紹民一笑道:“再請問魏相,馮相的妻子是誰?”“是長公……”魏廣征話說了一半,忽感不對,立即住口。張紹民冷笑道:“馮相父母雙亡,又無兄弟姐妹。隻剩妻黨一族,難道魏相要連長公主和皇上一起誅了嗎?我看你才是欺君枉上,犯上作亂,該誅你九族。”魏廣征嚇的趴伏在地,口中忙道:“微臣該死,微臣失言。微臣不是那個意思,請皇上恕罪。”
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魏廣征出言不遜,為施以懲戒。罰奉三年,退下。”魏廣征擦著冷汗,灰溜溜的退到了一邊。魏忠賢心道:我怎麼養了這麼一群沒用的東西呀!連忙衝崔呈秀連使眼色。崔呈秀隻好硬著頭皮,出班奏道:“啟奏皇上,微臣以為。馮相當眾毆打長公主,雖然罪不致死。但也有失皇家體統,應嚴加懲戒才是。臣以為應廷杖八十,送太學學禮半年,最為妥當。”八十廷杖,那可不是扳子。是半大孩子胳膊那麼粗的棍子,打不死也得殘廢了。李兆庭趕忙出班奏道:“皇上,八十廷杖太過嚴重,說不定就把駙馬打死了,那長公主就要守一輩子寡了。臣以為二十為妙!”“二十廷杖,打是要打的。不過馮相答應過考生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所以請皇上開恩,讓馮相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