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

“末將陳怡廷見過元帥!”陽光下一身男裝鎧甲的銀鈴,靈秀中更添幾分英氣,朝向紹民淡淡一笑,“有事末將服其勞,請元帥後邊歇息,把蠻王交給我了。”

“好!好!”紹民用十分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她,滿腹的狐疑,“將軍小心!”這回他總算明白若廷為什麼做事心不在焉,睡覺幕天席地了,回去得好好收拾這小子。

紹民撥馬回歸本隊,迫不及待的揪住王廷問:“上去那個叫什麼陳怡廷的怎麼回事呀?”

“你問我?我還納悶呢!”王廷一臉的無辜,紹民又轉向胡海山道:“老宗祖!這怎麼回事呀?上去那人我怎麼沒見過!”

“哦!剛來投軍的,說是若廷的親三哥,王廷的親三弟。”老千歲笑容可掬,好像為明營又得一員上將而高興。

紹民看向王廷,王廷皺著眉,擺了擺雙手撇清關係,紹民四下尋找,那裏有若廷的影子,本來嘛,隱瞞這麼大的軍情,還不遠遠的躲開,難道等著挨板子嗎?紹民無奈搖頭,這個場合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聽天由命了。

此時戰場上已經打的不可開交,銀鈴已被包括西涼王在內的五六員敵方大將圍攻,可是看上去仍然很輕鬆的樣子。冷眼旁觀,紹民暗暗佩服,以前隻曉得她步下功夫了得,沒想到馬上技藝也如此出眾,真是奇女子也,幸好她不是須眉男子,要不然皇上的皇位恐怕無論如何也保不住。突然鼓聲大作,原來是老千歲傳令給銀鈴助威呢!

銀鈴一聞鼓聲,立刻精神百倍,越戰越勇,手中執畫杆描金單刃戟,看準時機出奇一招,隻聽‘噗’的一聲,西涼王的戰甲被她的戟刃豁開一道口子,鮮血‘嘩’的流出,西涼王‘哎呀’大叫,捂著傷口在別人的護送下敗回城中。因為顧及兩國邦交,紹民沒有下令追擊,領兵回歸營寨。

中軍帳

紹民命人四處尋找若廷,終於在火頭軍中抓到了他。譴走眾人後,紹民微帶怒意的道:“陳若廷,你可知罪呀?”

“卑職知罪!請元帥責罰!”若廷跪在地上,紹民道:“責罰?我怎麼責罰你呀!難道讓我說郡主女扮男裝,那可是欺君之罪。你小子真滑頭!”

“嗬嗬!三哥誇獎。”若廷見紹民語氣有所緩和,便嬉皮笑臉的道。

“嚴肅點!我誇你呐!”紹民見他嬉笑,更加火大,若廷嚇的垂下了頭。一邊看了半天的銀鈴,忍不住插嘴道:“姐夫何必這麼大火氣,這事不怨他,是我不讓他說的。”

紹民瞟一眼她,畢竟人家是郡主,於是強壓怒火,盡量緩和的道:“郡主不必替他開脫,你在南海夷邦多年,自然不了解中原的規矩,情有可原。”紹民又指著若廷道:“可他就不一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那姐夫要怎樣?把他拖出去打板子!”銀鈴不緊不慢,臉上表情輕鬆,“如果姐夫硬要揭穿我的身份趕我走,到時候我就說你們三個大男人,把本郡主軟禁起來意圖非禮。”銀鈴用手指點著紹民、若廷和帳外放風的王廷,一臉的幸災樂禍。

“就是呀三哥,那樣咱們就慘了,皇上非得扒了咱們的皮。”若廷也添油加醋的懇求:“就說郡主是我親三哥,反正又沒人知道。”

“閉嘴!”紹民嗬斥著,王廷也從帳外探進頭道:“別介,我嫌貴!”

“姐夫消消火,我保證不給你惹事!”銀鈴轉著一雙靈動的大眼,“說不定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多謝郡主美意,下官自己能應付,不用郡主操心!”

“哦!是嗎?”銀鈴也不答他話,笑吟吟的徑直走向帳外,高喊道:“哎~~~~~~!你們知道嗎?馮紹民他……嗚嗚~~~~!”還沒等她說完,就被紹民捂住嘴,拖了回來。引得遠處的眾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