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眼中明顯充斥著駭異,紹民差點因為駭異而出聲,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樣。難道這世界上真有奇妙的法術嗎?紹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同時他也注意到師尊的眼神,那冷冷的眼神充滿著鄙視一切萬物的傲氣,跟剛才的李星寒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打架就打架嘛!鬧什麼妖啊!”思法撇著嘴,耷拉著眼。在一邊給傷號療傷的萬俟元英,也發出了一聲感歎:“唉!真是越老越沒正經了。”

他倆無奈的神情和紹民的驚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紹民聞聽,眨著疑惑的眼睛看向他們,好像在尋求答案。可思法隻是對他神秘一笑,什麼也沒說。

趁白秋生愣神之際,李星寒雙腳踏定陽極,口中急念咒語:“凡天下間一切汙穢之氣均須與我遠離,摩羅般若密訶。”

“師父怎麼念佛偈呀!”紹民撓著頭,感覺非常奇怪,“他不是道士嗎?”

“你別理他!”思法一臉的不屑,見怪不怪的道:“他就那德性,以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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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生震驚之餘,心道:“牛鼻子就喜歡裝神弄鬼,一會兒就送你去見元始天尊。”想罷兩袖齊揮,萬點紅光直直射向紹民他們而來。

“媽呀!”思法誇張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的念著:“天靈靈、地靈靈,六字箴言一點通。托塔李、趙公明、二郎楊戩太白星,金、木、哪吒三太子,四大金剛魔禮青……”

“別怕!別怕!”紹民盡量忍住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開!”李星寒抽出七片銅錢劍,大喝一聲,將劍刺入封在地上的黃符之中,隻見幾十道衝天猩紅光柱齊齊拔地而起圍成一圈,將紹民眾人與白秋生隔離。

白秋生的盤龍血咒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撞擊在光柱之上,發出‘噗噗’的聲音。紹民完全被眼前奇妙的情景驚呆了,真是百年……不!千年難遇呀!

“這……到底怎麼回事?”白秋生腦海中疑雲密布,恨恨的道:“難道他……不可能!我讓你裝神弄鬼,去……”

功力加強,血滴變大了一倍,那些蠱毒像一條條饑餓的吸血蟲一樣,拚命向光柱裏鑽,仿佛要獵取眼前可口的食物一般。光柱被它們頂的向內凹陷,眼看就要突破障礙衝進來。

“鴻蒙開天地,乾坤分陰陽。景陽探玄妙,元鼎賦天罡!”李星寒緊閉雙目,口中念念有詞,猛然睜眼,將手中三顆小石子高高拋向空中,“三花護體,疾!”

三顆石子風馳電掣的筆直飛向空中,在到達光柱頂端時停住。漸漸化作三朵藍色的蓮花,緩緩綻開。形成了一個藍色的穹隆,一直延伸至地上,與猩紅光柱組合成一道紅藍相交的保護網。紹民越來越驚異,思法越來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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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道士!你搞什麼鬼?”白秋生幾乎發狂。李星寒則笑臉相迎,手執七片銅錢劍道:“難道老劍客沒聽說過道家玄術嗎?”

“呸!那都是騙人的玩藝兒,少唬人!”

“那老劍客就拭目以待吧!” 口中說著,李星寒卻將劍橫在手中,鑲在劍身上的七個銅板反射出冷光,一條銀色的光帶在他臉上移動著,“赫赫陰陽,日出東方,吾敕此符,普掃不祥。咄!”突然之間振臂而起,指尖挾一張符令,封在了劍身上,猛然斷喝:“豫解雙行,自我元嬰。疾!”

七片銅錢劍好像有生命似的,突然穿透所有屏障,平行飛了出去,飛行在血染的夜幕中,直撲白秋生而去。

白秋生猶豫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許恐懼之色,隨即消失無蹤。但見他後撤一步,聚氣凝神,雙手虛空各畫了半個弧,猛然向前一抖。兩叢巨大的紅團從他袖中湧出,迎著七片銅錢劍而去。瞬間將它裹在當中,當它們再次散開的時候,七片銅錢劍已經化作一把粉末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