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魏忠賢話沒說完,就被皇上生氣的打斷道:“別說了!這根本不可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朕也不信。朕了解紹民的為人,再說他難道不要天香和兒女了嗎?他可是大明的駙馬、朕的妹婿啊!”
“哎喲!我的萬歲爺,他馮紹民要是打下江山。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呀,這三宮六院的女人們,都得爭著給他生孩子,還在乎長公主和那兩個孩子嗎?”魏忠賢一邊巧舌如簧的賣弄著栽贓的本領,一邊從懷裏拿出幾封書信,“這都是李自成和駙馬爺的書信往來,請皇上過目!”
皇上接過來展開觀看,每看完一封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顫唞,那筆跡他再熟悉不過了,確實是紹民的,自然不會寫什麼好話。其實李自成確實找過紹民,勸他跟自己一起反了算了,可都被紹民婉言拒絕了,李自成也隻好作罷,繼續信守著當初的承諾。
魏忠賢看到皇上的臉色和反應,繼續添油加醋的道:“崔呈秀還查到駙馬對長公主不忠,經常出入一些娼院找樂子。”
“有證據嗎?”皇上此時反倒平靜下來,“你認為駙馬是那樣的人嗎?”
“誰說不是那!一開始小奴也不信,但這事兒他禁不住琢磨。”魏忠賢幾盡栽贓之能,添枝加葉的描繪著,“駙馬爺不像奴才們這些廢人,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一天兩天,十天半月的還守的住,這時候兒一長保不齊就出個差錯。以前在京城、在您和長公主眼皮底下,打死他也不敢,可這到了外邊就……”
“朕不要聽你這些廢話!”皇上極力克製著憤怒,冷冷的道:“朕問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魏忠賢趕緊衝外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帶進來!”
一個五十歲上下,塗脂抹粉,打扮花哨的女人,低著頭走進來。渾身篩糠的跪在當下,操著一口陝北方言,聲音顫唞的道:“民婦陝西西安府得月樓老鴇子叩拜皇上萬歲!”
“皇上,她就是駙馬經常去風流的那個地方的老板娘。”魏忠賢不失時機的補充著,並向那女人使著眼色。
“你認識駙馬馮紹民?”皇上盯著那老鴇冷冷的問。老鴇迫於壓力,繪聲繪色的做起了偽證,“認識,他是我們那邊的總督大人,隔三差五就來我們樓點頭牌姑娘。每次出手都很大方,算是我們這裏的常客。這是他簽的帳單!”
老鴇遞上一摞紙張,魏忠賢接過轉給皇上。皇上看著每一筆消費,每一個熟悉的字體。他的血液在體內沸騰,怒不可遏的將紀錄著‘肮髒’和‘罪證’的東西投擲在地上,發狂的大吼著,“傳朕的旨意,著崔呈秀將馮紹民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戴鎖加銬押解回京候審。”
“小奴尊旨~~~~~~~!”魏忠賢誇張的答應著,好像在慶祝自己陰謀的得逞……
西安城外
西安府城內以及周邊的老百姓,得知紹民被押解的消息,紛紛趕來打抱不平。把押解的隊伍圍的水泄不通,說什麼不讓走。
藍天畢憤怒的道:“兄弟,要不然你跟大哥我反了算了。那狗皇帝不是說你聚眾謀反嗎?咱們就反一個給他看看,憑我的勢力何愁大業不成,我們擁你做皇帝,肯定比那個狗皇帝強千倍。”
“對,對!反了,宰了姓崔的,讓總督大人當皇帝。”全體老百姓大聲附和著,憤怒衝向崔呈秀,與負責押送人犯的官兵撕扯起來。
紹民用內力拖住聲音,高聲製止道:“眾位父老鄉親,靜一靜聽我說!”他喊了好幾遍,眾人才停止了行動,逐漸安靜下來。紹民繼續道:“我馮紹民多謝眾位抬愛,不過我實在沒有那個野心,不想當什麼皇帝。這一年裏,多謝各位鄉親的照顧,如果紹民這次僥幸躲過一劫,一定回來看望各位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