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啊……嗬嗬,她人是挺好的,嗬嗬嗬嗬。”我笑得慘淡,心裏更是沒底,怪了去了。
莊雨陌眉毛小幅度地動了動,閉上眼,消化著我的話似的,片刻後複又睜開了與我道:“嬤嬤你既已攀了高枝兒,便用不著搭理我這患了瘋病的女子了,索性丟我到前院去自身自滅吧。”說完,便板著臉孔啟了筷子自顧自吃起飯來。
我被這話狠狠嚇了一跳,心裏頭憋屈得呀,哭都哭不出來。我道她今兒的話怎麼這麼怪,原來是這麼想本嬤嬤呢!咱決定了跟五公主混還不是想著她的緣故……以我往日的脾氣定會扔了碗筷拔腿就走表理人的,哪能吃得下這種冤枉,可麵對這個女人,就是使不得小性子,因為認定了自己與她的關係脆弱,受不起打擊,有些矛盾能免就免,否則一定會後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走那什麼溫情路線,夾了一大捆冒著熱氣兒的黃花菜到她碗裏,道:“你跟五公主哪能一樣,她地位權勢再高,在我心裏還是你最要緊呀。”
見她低頭看著飯碗,筷子懸空半晌沒有動靜,我便又討好似的催促道:“快吃吧,你不吃,黃花菜就涼了,嬤嬤我的心也會涼的……”
“最討厭黃花菜了………………果然,還是這麼難吃。”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給了很多提示呀- -五公主跟小北是啥子關係捏?= =
沒見過麵的說- -所以就不會是老情人啦……
咱寫文就是這樣,你以為她是第三者,主角也以為她是第三者,可她偏偏不是……誰叫咱不喜歡寫三角戀呢……
☆、這就是表白?誘白!!
忙忙碌碌了幾日,總算有個消停了,宮廷生活啊,就是這麼一波一波的,忙起來喊壓力,閑起來歎空虛。
那天之後,五公主沒再找過我,隻隔日差人送來了個大盒子,包裝得還很是精美。我盤算著這綢布盒子裏頭會是什麼寶貝,好歹是公主送的,總該值錢。打開一看,險些掉了下巴。赫然是一打五顏六色的吹糖人兒,十二生肖的形象,個個精致,惟妙惟肖,每個都拿糯米紙層層裹著,天冷倒也沒化一點。盒子底布上還繡著飴香齋的字樣,貌似是都城裏出了名的糕點鋪子,當然,也是出了名的貴。
東西是挺好,但本嬤嬤好歹這歲數了,舔著這些個糖人兒算什麼樣子。雖說我也挺愛吃糖的,但這麼一盒,長得好看又放不長久,多揪心啊。本嬤嬤倒也不奢求人家公主能送我金的銀的,但泥捏的也比糖吹的好啊。你看這種禮物,說它實在,卻不實在,說它不實在,但又實在得很……讓人在怎麼說好呢?之後的日子,我便按著順序逐個兒地把這些值錢的糖人舔了,本是想給莊雨陌送幾個去的,但她這幾日偏生沒瘋,正常著呢,我才沒好意思拿去給她。總覺得麵對她這種姑娘,亮出個小雞小狗兒,說“姑娘,舔一個唄”這樣的話,一定不會少受冷嘲熱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說來也詭異,這麼多天了,莊雨陌她一直保持著正常狀態,這情況也太讓人心驚了點兒。而靨無眠則是主動地勤快地積極地每天下午都來看莊雨陌,來時帶著笑,去時帶著笑,見了我還一副曖昧猥瑣的嘴臉,說著什麼:“哎喲~~這活兒總算快結了。”與她那張蒼白蒼白的缺睡麵孔實在不怎麼搭。
我當時聽了這話就一陣不安,可也不敢細問,隻怕得到個不想要的答案。但不久後,不期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那日傍晚,我又準備去莊雨陌那兒與她一起吃飯,剛推開門,就聽到屋內靨無眠和莊雨陌的對話。
“靨太醫,我這病可是好了?”
“嗯,你這些日子沒犯病,脈象也平和有力,看來是好全了。回頭我再給你開兩服安神藥穩固穩固,就沒大礙了。”
“是麼,那便有勞太醫了。”
“沒什麼,以後飛黃騰達了還記得本太醫就成。好了,我先走了,你的事我會跟小嬤嬤說的,讓她早點兒給你向劉總管報了。告辭。”
我揪著裙子看著門縫內的二人,隻覺得手裏揪的不是裙布,而是自己的心肝脾肺,統統揉在一起錯了位,滴著血流著淚,產生空落落的悶痛感。這就痊愈了麼?我還沒向她表白,她還不知道我喜歡她,而那個瘋瘋傻傻會與我似玩鬧又真心地喜歡來喜歡去的姑娘也再也不會回來了……
“咦?原來小嬤嬤在呀。剛才的話聽到了吧,本太醫就不複述了。哎喲是不是開心得都傻了?”靨無眠收拾了東西往我這兒走來,一路說著話,喜上眉梢的模樣,又拍拍我的肩繼續道:“得~我要給你蓉姨做飯去了,明兒見!”
我點了點頭,便給她讓了道,眼睛卻一直愣愣地看著悠然自得的莊雨陌舉著茶杯喝濃茶。她小抿了一口,眼神朝我慢慢瞟來,在我臉上定了片刻,又放下杯子,取了帕子擦了擦溼潤的嘴唇,才抬眼對我道:“柯嬤嬤氣色不好,莫不是有什麼心事,可否與我說說。”
我仍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