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是人的口語交際的才能
一些有關口才的著作把口才界定為口頭表達能力,似有片麵之嫌。我們認為,衡量一個人是否具有口才,起碼應當滿足三個條件:
首先,在交際中必須具有較強的口頭表達能力,即能熟練地運用語言技巧並具有靈活機智的應變能力。
其次,在交際中始終具有明確的對象意識和清醒的語境意識。生活中不難看到,一些人不顧場合,不看對象,講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人們不僅沒有把這種“能說會道”視為口才,反而極其反感,原因就在於其講話沒有做到因人而異,話循境發。因此,“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成為衡量口才的重要條件。
有這樣一件事:1965年,美國作家路易斯·斯特朗80大壽,周恩來總理在上海展覽館的大廳為她舉行祝壽活動,與會有幾百位中外人士。周總理在致詞中說:“今天我們為我們的好朋友,美國女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女士慶賀40公歲誕辰。”大家聽到總理用“40公歲”這個新名詞都笑起來。斯特朗也哈哈大笑。總理接著說:“40公歲,這不是老年,而是中年。斯特朗女士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做了大量的工作,寫了大量的文章,她的精神還很年輕。我們祝賀斯特朗女士繼續為人民寫出大量的文章,祝賀她永遠年輕。”
祝詞中,周總理特別使用了“40公歲”這一說法,它一方麵暗寓著斯特朗女士的實際年齡,另一方麵又寓示著斯特朗女士精神上的年輕。這種一語雙關、新穎別致的說法是在“1公裏=2裏”、“1公斤=2斤”等基礎上的新創造,它既令眾人耳目一新,又貼近了斯特朗女士的心理需要,因而為喜慶的場合增添了熱烈、輕快的氣氛。可見,好口才即意味著說話一定要看對象、分場合、辨時機,這樣所說的話才能恰當得體。
再次,交際中還必須具有較高的領悟能力,即理解和接受的能力。先看這樣一個例子:
有一次周恩來接見美國記者。對方問:“總理閣下,你們中國人為何把走的路叫馬路呢?”總理答道:“我們走的是馬克思主義之路,所以叫馬路。”對方又問:“在美國,人們都仰著頭走路,而你們中國人為什麼低著頭走路呢?”總理微笑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嘛,你們美國人走的是下坡路,當然要仰著頭走路的,而我們中國人走的是上坡路,當然是要低著頭走了。”例中美國記者的發問雖無惡意卻也語帶諷刺,周恩來總理敏銳地感悟到了這一點,馬上在笑談調侃中運用弦外之音,針鋒相對地予以回答,盡顯傑出外交家的風采。
從中不難看出,準確地聽話,深刻地領會交際對象的話語內涵,是發揮口才及時地進行有針對性的對答、辯論、還擊的根本前提。
總之,口才作為口語交際現象,必須把它放在整個交際過程中來考察和研究,才能對口才有一個全麵、準確的認識。不過,把口才界定為口語表達才能,也有其一定的道理。因為口語表達的內容既是口才的核心內涵之一,同時口語表達自身又是口才的物質外殼,可以說沒有口語表達,口才就無從談起。因此,一般研究口才,往往是從口語表達著手的。
口才是表達思想與情感的“金話筒”
語言就是我們的思想及情感的表達,好像鳥兒沒有羽翼,就無法飛上天空;人們在社會交往中,若是離開了語言,就無法順利交流信息、溝通感情、增進了解、促成事業成功。“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和他人呆在一起的,從經常在一起的愛人、鄰居、單位領導乃至偶爾一遇的商店售貨員、公共汽車售票員、護士、警察乃至芸芸眾生中那匆匆擦肩而過的行路人。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麵龐,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你的麵前,可以說,人生活在社會中,就像離不開吃飯睡覺一樣離不開社交,而言語會話水平的高低則常常會成為影響到交際成敗的關鍵。
有這樣一個故事:某甲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有一次他邀請了4位客人吃飯,約定的時間已過,卻隻來了3個人,等了好半天,那本該到的一位客人卻還是沒有到。
甲等得不耐煩了,說道:“該來的怎麼還不來?”
其中的一個客人心想:“我可能是不該來的吧。”於是,他悄悄地先走了。
主人轉過頭來一看,著急地說:“不該走的怎麼又偏偏走了呢?”又有一位客人想:“那麼我是屬於那個該走的人了。”於是,他也伺機走了。
主人見狀,更加著急,說:“該來的沒來,不該走的又走了。”最後一位客人一聽,便也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