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是拿來成長,拿來懷念一輩子的人。

他永遠也不會成為越前千亞白頭偕老過一生的人。

二十年前,她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曾經有人說過,緣分是一本書,翻的不經意會錯過,讀的太認真會流淚。

越前千亞翻的太認真了,讀的也太認真了,因此,她付出了自己的淚水。

不能強迫別人來愛自己,隻能努力讓自己成為值得愛的人,其餘的事情則靠緣分。哈,可緣分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始終沒有選擇降臨在她和沢田綱吉的身上,不管她多麼努力成為一個值得去愛的人,他依然不曾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或許,很早之前,她跟他就沒有什麼緣分可言了。

“嗬,十年前的沢田君還是那麼可愛啊,跑那麼快也不怕摔跤。”抹去眼角的淚水,淺金色的貓瞳如陽光般璀璨奪目。

不自覺地跟了上去,越前千亞來到了熟悉的並盛町鬧市,在離甜品屋不遠的車站旁,她猛地停住了跟上去的腳步,她看到了,在甜品屋的玻璃門前,有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的身影。

他們是約好一起玩的吧。

“二十年前,真是懷念的日子。”她笑,卻掩不住心底的酸澀。

透明的車站板照應著三十四歲的越前千亞的臉,看上去那麼悲傷。雨水把衣服都浸濕了,寒冷刺骨的感覺,仿若置身於地球另一端的北極,她已經不會再哭了,可是心底的悲傷卻不曾減少過,所以……她選擇離開彭格列,離開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那麼愛他。

回首往事,悲慟把她湮沒……

神啊,快點讓她離開這裏吧。

少年少女美好的笑靨刺痛了她的心和她的眼,越前千亞會在之後的時光裏,一直懷念著過往的點點滴滴,但現在的她已無力去麵對沢田綱吉了,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二十九年前,沢田綱吉把越前千亞的心帶走了。

二十年前,沢田綱吉開始在越前千亞的心上留下刀痕。

十年前,沢田綱吉把越前千亞的心徹底給掏空了。

沢田綱吉曾是越前千亞的全部。

可,她的全部從未珍惜過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嗬嗬,人生時常喜歡跟她開著玩笑,她期待什麼,什麼就會離她很遠,她執著誰,就會被誰傷害得最深。

這就是命。

不甘心,她怎能甘心呢?

就這樣一生都被命運所擺布。

緩緩蹲□,越前千亞在周圍行人們的目光下,把自己蜷縮了起來。

因為愛他,所以離開他。

放屁!!

因為他不愛她,所以她才會離開他的。

感情是直接和殘酷的,它容不下任何迂回曲折的溫暖。

抬起頭,越前千亞的眼睛直視著前方。

唇角向上勾了勾,還未來得及起身,她的身體就被什麼東西給拉入了一個莫名的空間,嗬嗬,十年火箭炮的時效過了嗎?消失前最後的注視,她對上了沢田綱吉那雙溫暖的棕褐色眼睛。

嗬嗬,幹什麼要露出那麼悲傷的眼神呢?明明一點都不適合露出悲傷。

再眨眼,她已經站在巴塞羅那凱旋門下了。

巴塞羅那是僅次於首都馬德裏的西班牙第二大城市,也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之一。巴塞羅那比馬德裏更為古老,在西班牙的大部分曆史上它都是比馬德裏更為重要的城市。

越前千亞抬起手把黏在臉上的頭發捋到了耳後,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微蹙眉頭,她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下,徑自穿過了巴塞羅那凱旋門,往所住的XX大酒店走了去。

清風拂過,她雙手環住自己,打了個寒噤。

淋了雨,吹了風,病魔的魔爪估計是躲不開了。

纖細的手指撫過脖子上那道凸起卻淺得有些看不見的疤痕,越前千亞突然停住腳步,回首往凱旋門看了過去。

“呐,你知道嗎?阿綱。”微微一笑。“我已經決定不愛你了。”

當她為他流淚的時候,說明她還深愛著他。當她不再為他流淚的時候,說明她已經慢慢學會放棄了。可能,他們根本不是同一路上的人,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才是正確的路,這世上本就沒有放不下的東西,心傷得夠痛了,自然而然就會放下了。

她太累了,累的隻想找個地方好好地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

——阿綱,你會愛上我嗎?

——千亞,你又在說笑了。

哈,阿綱,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戲言,而你卻從來沒有把我的話當真過。

作者有話要說:

卡洛兒:天籟之音

正文67番外六

腦海裏不斷掠過的畫麵是什麼?他為什麼會忘記那個約定呢?不,應該說他為什麼會故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