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所說賑災糧食卻是一粒未見。雨停後百姓終於不能忍受,三百青壯年男丁,一大早就為在州署門前。陳禹軒派人報尚隱銘,尚隱銘不急著給他解圍,隻叫他不要出來,卻分別傳信給楊楚和羅軼嚴。尚隱銘在口信中說明“百姓暴亂”他二人手握兵權,自然出兵鎮壓。不過派去傳信的二人,早已悄悄被之咎悄悄處理了。

他二人一出現,場麵立刻開始混亂。於是人群中潛伏的高手當機立斷,趁機殺了楊楚。羅軼嚴見情況不妙,便要逃走。尚隱銘便“恰”在這時和宋天嶽等人趕到。陳禹軒自也明白了幾分,出麵安撫百姓,居然還發放了一些糧食——想必是阿蘇幫他。尚隱銘當著眾人從懷中掏出密函,這一封當然不是原來那封,而是尚隱銘仿照羅軼嚴的字體寫的,宣布羅軼嚴侵吞府庫錢糧,隻是在後百姓流離失所,更妄圖暗殺州牧陳大人。百姓港的了錢糧,自是對陳禹軒萬分感激,當下群情激憤。蔣應書向來見風使舵,馬上“揭露”羅軼嚴罪行。尚隱銘見事情差不多該收尾,便命人拿下羅軼嚴,先行收監。

當日又馬上上表奏章,希望皇上準尚隱銘押解羅軼嚴回京受審。如此東域之行,隻十幾日功夫,便大案結陳,撥雲見天了。

幾日聖旨便到,將羅軼嚴就地正法,少卿尚隱銘功成東域,即刻回京聽候封賞.

第八章盟主

天色漸晚,棱晝盟天樞榭內室裏,一位白紗顏麵的女子坐在案前,天樞榭主蘭如慕遞上日前天璣府自東域傳回的消息,蒙麵女子拆開:

“四月十一,尚隱銘抵達東域,見宋天嶽,陳禹軒。欲探我底細,我與之周旋,此人需防。”

“四月十四,尚隱銘與宋天嶽,羅軼嚴,楊楚,蔣應書謀,內容不詳。後尚隱銘獨自出,料來未果。”

“四月二十,劫糧草一事被尚隱銘發覺,他似乎已懷疑我身份,次日陳禹軒遇刺。我兩日後方知,所以今日來信,望姑娘恕罪。”

“四月二十四,東域民亂,楊楚斃於亂中,羅軼嚴下獄。當日陣前宋、蔣二人態度突變,料想已被尚隱銘收用。”

“四月二十七,尚隱銘領旨回朝受封賞,即日啟程。”

這五封信件都是自東域天璣府發出的,天璿樓收到之後,便直接告知了天樞榭,上報給了盟主柔然依。此時南境之亂方平,菊如棲香消玉殞,南境總壇元氣未複,如今東域的消息便至今又傳來。此時顯然是沒必要再作什麼批示了,柔然依將紙箋合上,倚案沉思。

竹如素這幾年經營東域,每年便會有大筆銀錢源源不斷彙入棱晝盟。雖然每次來信皆是淡淡提過,但是其中的艱辛曲折,雖不親見,也不難想象。當日消息傳來,少卿尚隱銘奉旨前往東部,就隱隱叫她感覺如素必有牽連。當時柔然依便立刻傳令天璿樓,一麵查清尚隱銘去東邊所為何事,一麵命人快馬加鞭,趕赴東部天璣府,向竹如素示警。如今尚隱銘功成東域,但直覺上事情絕非表麵上看得這麼簡單。

薄唇輕抿了一口桌上的雲霧茶,“師兄今日可有信來?”

蘭如慕回到,“剛差人去看了,還沒到,姑娘別急,想來這多事之秋,那祈國蘇氏一門剛被查出謀反,殿下必是最近忙了些。”

柔然依沒有在答話,仿佛陷入了難解的迷思,很久之後,蘭如慕聽到她說。

“如慕,交代下去,五月初六的行動取消。”

蘭如慕大驚,“姑娘!這……”

麵紗覆蓋,蘭如慕看不清柔然依的表情,隻聽她清冷堅定的聲音:“去吧,我已經決定了。”

五月初一,尚隱銘歸朝。少帝當朝搬旨,

“乾元殿少卿天青夷祿上大夫尚隱銘才幹卓絕,正直忠君。東域之行,更是居功甚偉。乃賜官拜相位,位列上卿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