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看看說話的喬木又去看嚴姚。
「她把自己關了三天。」嚴姚的眼神暗淡下來。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告訴她。」肖落歎口氣。
三個人沉默的看著一臉笑容的路寧兮。
路寧兮轉身,看到角落的三個人,微笑掩不住她的憂傷。
「生日快樂。」三個人的唇型一致。
路寧兮的回答用行動表示出來,仰頭,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後天可能會停兩天…
☆、四十三
送走喬木和肖落,路寧兮與嚴姚迎來了在英國的第二個聖誕節。
嚴姚自從見過喬木之後心神不寧,路寧兮也不好問在這將近半個月的的時間裏,她和喬木發生了什麼?
心神不寧的喬木終於在廚房的戰事中落荒而逃。升騰的火焰刺痛了她的手臂。路寧兮在這件事請發生之後一直慶幸著嚴姚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兩個人坐在客廳裏,路寧兮看著淚眼婆娑的嚴姚無奈的歎息。
「既然還是放不下,怎麼她在的時候那麼疏離?」
嚴姚低著頭,路寧兮看不到她的表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姐,如果是安然來了,你會怎麼辦?」
嚴姚的問題讓路寧兮鬱結。剛來這裏的時候自己無數次的想著會不會有一天回到公寓門口就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裏露出含蓄的微笑。
時間和現實磨平了自己的期盼,直到得知安母去世的那一刻,路寧兮徹底的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安母的去世也許是她們的轉折,也可能是她們終結的契機。
當飛機上隻下來喬木和肖落兩個人的時候,路寧兮知道安然選擇了終結。
最後的期盼在自己的生日那天黯然破碎。
路寧兮看著嚴姚想了一會兒,還是說:「嚴姚,你們和我們不一樣。畢竟那些不愉快在喬木心裏已經過去。你們都不需要再背負什麼。」
回國的日期定在一月末。路寧兮和嚴姚把隨身的物品收拾好,一些不需要帶走的東西兩個人送給了朋友。
公寓裏一下變得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淒涼。
路寧兮的假期到年後,凱文在每周例行的Email中大致談了一些關於《城事》的事情,末了簡短的說了一句:「路寧兮,年後見。」
過年的時候,路廖帶著童童回了路市長家裏,借住在路廖家的路寧兮和嚴姚一起過了年。
三十的下午依舊是忙碌的,路寧兮一直在忙著晚餐,嚴姚給她打著下手。和家人在同一個城市,卻不能回去過年,多少讓路寧兮和嚴姚沉默起來。
大年夜的熱鬧也多少變得薄弱了。
嚴姚洗著菜,看著路寧兮忙碌的背影,也不知道怎麼就說了一句:「後悔麼?」
路寧兮正忙著和魚鬥爭,聽了嚴姚的話茫然的轉身看她,嚴姚的表情認真的過分,路寧兮低頭看著案板上垂死掙紮的黑魚,搖搖頭。
「不後悔。總比它現在要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不是路寧兮的性格。
刀起,魚兒在案板上猛然的掙紮了幾下,最後停下了擺尾。
晚餐快上桌的時候,嚴姚跑出去放了鞭炮,路寧兮站在玻璃窗邊看著地上飛濺的紅色,想起那一年安家滿天的煙火。
回頭正看見嚴姚捂著耳朵跑進屋子,路寧兮走過去替她脫了外套,嚴姚笑著說:「嚇死人了。」
「嚇人還去。」掛了衣服,拉著嚴姚往餐廳去。
「本來就冷清,再不放點鞭炮,怎麼像過年的樣子。」
路寧兮看著嚴姚鑽進洗手間,心裏被嚴姚的話咯的生疼。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覺胃裏一陣一陣的痙攣,一股酸水湧上來。
嚴姚擺著還沒幹的雙手出來就看見路寧兮站在原來的位置一隻手杵著胃,疼得完了腰。跑去給路寧兮拿了藥喂她吃了去,路寧兮坐在柔軟的沙發裏,緊皺的眉逐漸舒展開。
「吃飯吧。」已經快到八點了,窗外的鞭炮聲遠遠的。
兩個人坐在飯桌上,看著晚會,也就吃過了飯。夜裏十二點的餃子,嚴姚和路寧兮必定是沒有心情去包了,早早的備了速凍餃子,打算糊弄過去。
沙發上,路寧兮躺在嚴姚的腿上,嚴姚一邊給路寧兮揉著腦袋一邊看著電視。
每年都是同樣的東西,路寧兮本就是挑剔的人,對這炒冷飯般的晚會一直沒有好感。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夜裏十二點,連天的鞭炮聲,路寧兮和嚴姚的手機不停的響起。
路寧兮大部分是同事,凱文也來了電話,講了幾句,最重要的電話就是肖落,肖落和她先生在父母家裏,很多話也不便多說,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也就掛了。
喬木給嚴姚的電話倒是打了很久,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