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險,單就一路上過多的“意外”和追殺就幾乎叫他耗盡了心力。府上人手還少,浴池是不可能有的,他在木桶裏泡了泡,想著陳姑姑應該已經叫人收拾好了外麵的臥房,就披了一件月白中衫出水了。哪想……

謝子安額頭突突的跳,拎起自己床上那隻大蠶蛹就往外扔,那蠶蛹哎喲一聲掉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起來。

江七七揉著屁股一臉委屈的鑽出來,身上換了件鵝黃衫子,露出雪白的脖頸。頭發參差不齊狗啃一樣,虧陳姑姑還能給她挽起來,再別上兩朵細花,平添了幾分嬌俏,讓謝子安也微微一愣,慢慢的把臉轉開了。或許,他這才意識到,即便江七七在他眼裏還隻是個小姑娘,可是,卻不是沒有像她這麼大就嫁人生子的女孩子。

江七七一抬頭,就看見謝子安身上還有些濕,月白中衫沾了水,有些透,身上輪廓線條顯露無疑,特別是小腹上,幾塊並不明顯卻結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真是……

江七七啪嗒一下盤腿坐在地上,抬起嶄新的袖角擦了擦口水,一臉覬覦的伸手去摸,口裏喃喃念著:“娘喲!真他媽的漂亮!來,給大爺摸摸!”

謝子安額頭又跳起來,一把抓住江七七的狼爪,臉色有些發青:“你上哪裏學的這種混賬事這種糊塗話!”

江七七仰起頭來,就見謝子安濕漉漉的長發從肩頭滑下來正好擦過她的臉。江七七雙手被製,隻能甩著腦袋避開,發梢不經意間擦到她的鼻子,讓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手上抽了兩下沒抽出來,江七七有些頹喪,懨懨兒道:“讓大爺親一下就告訴你!”

江七七身量還小,不過就是個孩子,又是山裏長大的,這一句明顯調♪戲的話說出來居然沒有半分[yín]靡的味道,就像小孩子間打打商量一樣。謝子安無奈,撫額朝外麵喊了一聲:“陳姑姑,你怎麼教的小孩子?”

緊閉的大門吱嘎一下打開,陳姑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跑進來,給謝子安匆匆行了一禮,拉了江七七就走,嘴裏還念叨著:“哎喲,你怎麼坐地上去了?儀態啊!儀態!連個話都能說反了,你該說的是姑娘家那段兒呀!”

江七七恨恨握拳:“是你沒教好!狼大哥說了,對待獵物就是要偷偷的埋伏著,然後一下子撲過去,咬住他脖子,讓他蹄子亂蹬也跑不掉!哪像你,教的這些都沒用。”

陳姑姑腳步一頓,頗為欣賞的轉頭,拍拍江七七的肩:“這倒……也是個辦法,你下次試試吧!”

謝子安聽著那漸去漸遠的談話,忽然睡意全無,心想,過幾天還是給江七七找個先生吧,免得她年紀小小就誤入歧途。

齊康太子

江七七就是個混球,或者說混狼,你給她找先生,教些什麼三從四德之類的,不用想也知道裏麵的艱辛。

江七七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鋒利的指甲在木頭桌麵上劃出一朵一朵的小花。先生是個古板老頭子,拿著條戒尺捧著本書走來走去,念得搖頭晃腦,江七七扭頭看著外麵,有小鳥落在窗台上,啾啾的偏著腦袋瞧她,忽然一抬光屁股,啪嘰一下拉了團屎。

江七七一拍桌子站起來,隻覺得尊嚴遭到了嚴重的鄙視,人生一片慘淡。

老先生轉頭怒瞪了她,瘦巴巴的臉上經脈盡顯。他一個老讀書的,本來就看不起這些女人,隻是被謝子安拜托才勉強來教一教,怎麼都沒想到學生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這麼野蠻完全不懂禮儀的女人!

“先生,我要撒尿!”江七七舉起手,一臉誠懇。

老先生氣得一把戒尺在桌上敲得啪啪的響:“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身為女子,怎可如此粗魯?更何況,不過半日,你已上了不下十次茅廁,你這明明就是殆誤學習不思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