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抓起金禧就是一扔,金禧哎喲一聲摔在一旁的桌子上,撞翻了幾瓶酒。
金禧扭頭見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特別是那些他最見不得的文人,居然對著他一身的酒漬一臉鄙夷,立刻紅了臉,卻掩飾一樣叉腰仰頭:“你這家夥別狂妄!我們去外麵接著打,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他腦袋仰得高,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溜到他背後的江七七,他對麵的那個黑衣男人倒是看到了,可是,一看江七七滿臉都是明顯的不懷好意,立刻勾了勾唇,反而抱了臂慢吞吞的磨蹭:“好啊!再打也可以……”
他話沒完,江七七已偷偷摸摸的動好了手腳,然後抬腳就在金禧屁股上一踹——
金禧哎喲一聲一臉怒容的轉頭,江七七卻已經憑借著嬌小的身材躲入看熱鬧的人群中了,金禧怒吼:“誰?誰敢踹小爺!還不給小爺滾出來!”
他一把撥開人群就往裏麵鑽,身後嗤的一聲——
身上的金色腰帶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卡在了一旁的桌子縫隙裏,他一跨步,就……
金禧屁股上一涼,一回頭就看見背後的黑衣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垮掉外褲的屁股。
金禧臉上一紅,捂住屁股跳起來,旁邊仆人一邊埋著頭偷笑一邊快步走上來,掩著金禧的屁股迅速的上了馬車,留下一屋子臉色難看的文人。
江七七從角落裏伸出腦袋四處看了看,終於滿臉笑容的溜了出來,忽然肩膀一疼,竟被人抓住了!江七七吃了一驚,心裏連連高呼大意了大意了,身體已經順著那力道一個翻身,在抓她的手臂上一蕩,就聽有人咦了一聲,江七七已閃電般一爪子抓去——
然後被人擰了手臂禁錮在懷裏。
江七七氣得大踹,兩條腿蹬得飛快,用盡全力在身後那個混蛋身上踢留下數不清的腳印子,扯著小女孩細細軟軟的嗓子完全沒有形象的大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救命啊!救命啊——”她忽然想起前兩天陳姑姑偷偷摸摸塞給她的故事,立刻換了個喊法:“非禮啊——”
抓著他的人手一抖,臉唰的黑了。
老板戰戰兢兢的過來,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軒轅公子,這……你看小店還得做生意……”
抓住江七七的黑衣人哼了一聲,將江七七往腋下一夾,任憑她踢著腿掙紮隻管轉身往外走。江七七心裏萬分委屈,謝子安也夾她,這人怎麼也夾她?於是張了嘴巴,露出一口小白牙,狠狠一口咬在那個壞蛋的胳膊上,野獸一樣把腦袋甩來甩去,喉嚨裏發出嗚嗚的低吼。
那人吃了一驚,一巴掌打在她頭上:“一個女孩子,怎麼咬人?你是狗呀?”
想她雪山上狼王的兄弟居然被人叫做狗?江七七隻覺受了天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嘴裏咬得愈發用力,隱隱還泛出了血腥味。
黑衣人嘶了一聲,伸手去掰江七七的嘴巴,卻聽耳邊風聲忽至。黑衣人腦袋微微一側,兩指一夾,指間赫然多了支筷子。
哢嚓一下,筷子在黑衣人指間斷成兩截,他緩緩轉身,眼神在匆匆下樓有些微喘的謝子燁身上隻一掃,目光已落在樓上隔間。
謝子安站在窗前,手指扣在窗欞上,靜靜與他對視半晌,眼睛裏的神色深得看不清楚,聲音倒還溫和:“公子好身手,在下代七七陪個不是,還請公子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那黑衣人微微抿唇一笑,想也不想將江七七往外就是一扔,江七七一慌,手腳亂抓,心想我是狼不是鳥啊!嘴裏的非禮呀!救命呀!立刻變成了“謝子安——”,身後那個混蛋的黑衣人卻仿佛十分高興:“既然如此,公子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