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誰還活著誰出來跟咱們搶地盤就是!老子的手癢了好幾天了!”

他頗為鬱悶的伸手,拽住白狼被捆著的前腿一拽,手中勁道忽然一扭,這人慘叫一聲,隻見眼前白光閃過,那剛才還奄奄一息的白狼已經箭一樣躥了出去。與此同時,“害怕”的躺在紅發男人身前瑟瑟發抖的江七七忽然一個扭身,袖中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身體已經柔得不可思議的彎起來,扭身一挑,手中匕首陰險無比的朝紅發男人的雙腿之間插去——

“乖乖他個娘!好狠的女人!傷了我家小弟,你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喲!”紅發男人的雙腿一提,膝蓋準確的磕在江七七的手腕上,將匕首打歪出去,整個身體瞬間已向後一仰,躲過江七七再接再厲順勢橫掃過來的刀鋒。

視野裏的天地頓時倒了個個,眼角餘光瞟到江七七略微勾起的嘴角,紅發男人目光嗽然一淩,可惜一道白色已勢如閃電唰的一下朝他麵門撲來,動作之快,竟是避無可避!

紅發男人喉中大吼一聲,一手一擋,臂上立刻劃了一條血口子,直從手腕拉到肩膀,另一隻手猛然砍向座下烏騅的腿彎——

那烏騅一聲淒厲的嘶鳴,腿骨哢嚓一聲,整個身子已不受控製的往下矮了大半。紅發男人隻覺眼前血光一閃,烏騅的嘶鳴頓時變成了垂死的嗚咽,整個後背的血肉都被白狼簡簡單單的一爪子撕掉了,露出白花花的骨架子。

烏騅隻哀哀兩聲,身體已掙紮著向旁傾倒。那白狼卻隻在馬背上借了一力,又整個的向後躍來,鋒利的爪子直追紅發男人的胸口和頸側。

紅發男人目光終於凝重起來,雙腿蛇一樣滑溜的從馬鐙子裏溜出來,整個人從馬屁股上向後一滑,反身在沙地上一撐,雙腿竟然在這時順著烏騅傾倒之力猛然向上一剪——這一下實在是出人意料,可聽那雙腿帶起的風聲和沙礫便知,這下若是剪實了,便是大石也能叫他劈出條裂口來!

隻可惜那白狼竟然尾巴一甩硬抗上他的剪腿!

嘶——

紅發男人居然整個的陷入沙地之中寸許,隻覺腿上已經麻了,竟像與高手過招血脈被封一樣!

雖說兩人一狼之間轉眼已是數招,可那動作之快在旁人看來竟然不過一瞬!耳邊風聲側過,紅發男人仿佛配合了無數次一樣微偏了頭,那把以他的身體為遮擋的匕首就這麼毫無阻擋的超前而去,卻聽錚的一聲,另外一把紅發男人絕對不想看到的匕首冰冷的尖端已毫不客氣的抵上了他的腰,讓他不得不往前挺了挺身子才避過身體上再添一條傷口的命運。

江七七反手扣住男人的命脈,那男人立刻軟噠噠的靠入她的胸口,讓江七七轉瞬黑了臉,忍了好久才能笑得可愛的將一支男人無比眼熟的匕首拿到他眼前晃了晃:“看!你家的人送我的禮物,我要怎麼答謝呢?”她偏著頭猛然喝斥:“跪下!”手上瞬間加力。

若是別的男人,為了麵子,多半是寧願死的。俗話說,男人膝下有黃金,從小受的教育便是隻跪天地君親師,可這個紅發男人卻隻是聳了聳肩便撲通一聲當著百來人的沙盜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沙地上。

沙盜們凝重了臉色一點一點的圍攏了過來,江七七對著白狼揮揮手,白狼立刻會意的撲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將紅發男人坐翻在地。

“呸呸!”紅發男人無辜至極的偏過一張被坐得扭曲的臉吐出兩口沙子,就聽周圍的沙盜中不知是誰發出兩聲偷笑。

紅發男人仿佛不覺得那滾燙沙子貼著臉的痛苦扭曲著臉笑罵:“那個龜兒子敢笑?老子回去第一個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