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桓宇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他甚至想到醉紅樓的火就是太子下令放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隻是他不明白,為何天放會助紂為虐,與太子走到一塊。

太子的陰謀3

“五弟,這是三夫人的賣身契,找到人後,一定要將人帶回來,要不孤王就會成為朝中的笑枘了。”黎柱說著將笨蛋的賣身契遞至黎桓宇麵前。

似黎柱這般心機深沉,他早就做了多方準備,雖然對齊天放說是納側妃,但是根本沒有舉行任何儀式,除了他特別交代幾個心腹對某些相關人透露一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納妾了,否則,以笨蛋逃走那麼長時間,他怎麼可能不挖地三尺找人。

黎桓宇看著賣身契,遲遲不敢接手,他的心在抖,就連手也在微顫,但是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太子看出任何不對,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既然是大哥的吩咐,小弟一定盡力去辦。”黎桓宇接過放入胸`前,爾後舉杯向黎柱敬酒

“五弟不看看嗎?”黎柱有意提醒道。

“回去再看也不遲,現在由小弟敬大哥一杯。”黎桓宇起身舉杯道。

黎柱未再說話,隻是慵懶的舉起杯,笑眯眯的看著黎桓宇。

這天,黎桓宇喝得酩酊大醉,最後是由黎柱派人用轎子將他送回去的。

一回越王府,黎桓宇就睜開了赤紅的雙眼,顫唞著自懷中摸出賣身契。

“不會是星星的,星星沒有簽賣身契,一定不是的,或許是別人。”黎桓宇低聲喃道。

黎桓宇低首隻看首尾,最先印入眼簾的是那紅色的指印,再向上,紫魅星三字就像刀猛紮入心窩,身形一個搖晃,差點栽倒房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星星?她不是沒有賣身吧?為何會有賣身契?

“天放,真的是你嗎?”黎桓宇思及黎柱的話以及齊天放躲閃的身影,心頭沉甸甸的,多年的好友,難道天放真的會出賣朋友?

黎桓宇看著賣身契,心緒不寧,如果星星離開了太子府又會去哪裏?醉紅樓沒有了,難道是星星縱的火?沒有時間想太多,時至今日已經兩個月了,星星究竟去哪了?

太子的陰謀4

黎桓宇看著賣身契,再也按捺不住,但是卻也隻是空著急,根本無有頭緒,除了齊天放恐怕一時難以找到線索,但是齊天放卻躲著他,隻怕此時去未必在府中。

雖然心焦,但尋人是大事,不是焦急得來的,當天晚上,黎桓宇即悄悄到了齊府,去了才知道,齊天放早已不在府中。黎桓宇猜測,齊天放短期內可能都不會在回王府,看來隻能守株待兔了,反正也累了,黎桓宇也不想跑來跑去,隨即在齊天放的床上躺下了。

也幸好黎桓宇用了守株待兔這個不得已的辦法,當天因為躲的匆忙,齊天放什麼都不曾帶,別的都好說,但是朝服卻不得不拿。

第二天天未亮,齊天放悄悄從後門回到府中,本欲拿了朝服即走,不曾想,剛回到臥室,即被黎桓宇擒個正著。

“天放,一年未見,你連朋友都不認識了嗎?”黎桓宇反關上門,觀察著齊天放道。

“宇,你回來了。”齊天放見避無可避,朝黎桓宇擠出了一個牽強的笑。

“天放,為何要躲著我?”黎醒宇以受傷的眼神的注視著齊天放。

突然間被最好的朋友如此相待,也隻有黎桓宇,換著別人興許早怒了,或者幹脆絕交了。

“宇,我沒臉見你。”齊天放說著側身愧道。

“天放,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黎桓宇沉下心以盡可能平靜的語氣道。

“我……我沒幫你照顧好星星。”齊天宇噎著聲音道。

“星星她現在在哪?”黎桓宇深吸了口氣,控製著揍人的衝動,沉聲問。

齊天放搖了搖首。

“你怎麼能不知道?人是你送到太子府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齊天放的躲閃回避,讓黎桓宇對他徹底失望,他上前抓著他的雙肩膀,難以自禁的質問。

“你都知道了。”齊天放閉上眼,羞愧的別開臉。

太子的陰謀5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星星送給太子?你為什麼要傷害星星,傷害我?”那種被朋友背叛的傷痛讓他聲音越發尖銳,手上的動作也更甚。

齊天放雖然覺得骨頭要斷裂似的痛,但是他卻沒吭一聲,是他的錯,是他傷害了宇與星星,他是背叛朋友的無恥之徒,他再也不配與宇稱兄道弟,再也沒資格做宇的朋友。

“宇,我並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拿回星星的賣身契。”尚不知賣身契在黎桓宇身上的齊天放低首承諾道。

“賣身契,是你給他的?你是怎麼得來的?”如果說有什麼比朋友背叛更傷人的,那就是現在這種情形,齊天放不但背叛了,還一再的傷害星星,他真是錯認了這個朋友。

“我沒有用任何手段,我是花了十萬兩從老鴇那將她買下的。”雖然知道自己有錯,但是他卻承受不了黎桓宇那種背叛,甚至仇恨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為自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