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橓穿著拖鞋的打扮,程越越笑著問:“還沒完?”
“還沒有要完的架勢。”
芪橓與程越越曖昧地相視一笑,兩人一起穿著拖鞋逛超市去了。
兩人回到宿舍時,姚雅清已經打完電話了,趴在床上敲鍵盤聊天。
芪橓順著梯子往床上爬,剛探出個頭,姚雅清停下手中的動作,湊過來小聲說:“我同學。”
芪橓知道她在解釋剛才的電話,“哦”了一聲。
對別人的事情,芪橓一向很漠然。
“剛剛誰呀,讓我們雅清講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程越越顯然很感興趣。
“嘿嘿……。”姚雅清隻是傻笑,程越越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經過了這次,芪橓才發現,原來姚雅清的電話還真多,每天總會有那麼幾通曖昧的電話。雖然姚雅清每次都背著大家,芪橓還是看到了,手機響後,姚雅清總是掛掉,然後再打回去。如果是一般的電話,姚雅清就會很大方地接通電話,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掛機。
芪橓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每次程越越想討論這些的時候,芪橓也都將話題引向別處。誰沒有點兒想隱瞞的事兒呢,芪橓沒閑心去理別人身上的傷疤。
公司2月17日開始放春節假,芪橓請了幾天年假,打算13日回家。
年前的車票很不好買,芪橓打算明天一早去客運站排汽車票。
本來隻是跟程越越閑談時提到了一下,姚雅清說她也要去買汽車票,非要和芪橓一起去排隊。芪橓也樂得有人叫自己起床,就答應了。
早上6:00開始售票,芪橓和姚雅清坐最早的BUS去客運站。
天氣很冷,坐在同樣冰冷的Bus上,芪橓將手湊到嘴邊,輕輕地嗬著氣。
姚雅清從包裏掏出兩個麵包,遞給芪橓一個,芪橓沒有接。
“吃了會暈車,你吃吧。”
見芪橓沒吃,姚雅清也沒吃,又從包裏拿出兩袋牛奶。
這次芪橓沒有拒絕。
芪橓的手凍得有點僵硬。
“冷嗎?”姚雅清拉過芪橓的手,捂在自己手裏,“很涼呢。”
“你不冷?” 芪橓感到姚雅清的手熱熱的,濕濕的。
“我熱。”姚雅清頑皮地笑笑。
5:50到達時,客運站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龍,估計不下200人。
芪橓有些焦急,看這架勢,恐怕夠嗆能買到了。
姚雅清說,你先排著,我去其他售票口看看。
排隊很無聊,芪橓四處張望時,前麵的男生忽然轉過身,驚訝地問:“你是芪橓?”
芪橓仔細地打量打量眼前的男生,不認識。
“你是?”保持禮貌的笑容,芪橓皺眉詢問。
“我們一個部門的,我在項目組。”
原來是同事。芪橓很少會記得誰,但大家似乎很容易記住誰是芪橓。
“你也來買票?” 芪橓選擇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嗯。剛才在車上就看見你了,離得太遠,沒叫你。”
攀談了一會兒,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個穿藍色軍大衣,手拿對講機的人。他們一邊審視排隊的人,一邊討論著什麼。
突然,耳尖的芪橓隱約聽見他們說:“偷偷叫10個人去那邊售票口買票。”
芪橓偷偷拽拽同事的衣角,同事回過頭,不解地看著芪橓。
軍大衣走過來了,“從你開始,到你……跟我走。”
很不辛,同事是第11個。
10個人中隻有幾個傻乎乎地跟著走了,其他的人搞不清狀況,不肯放棄好不容易占到的位置,軍大衣怕大家都跑去擠臨時售票口,也不好直說,一著急,大聲嚷著:“我還能害你們不成?”顯然,大家對他的誠信沒什麼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