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飯店的老板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飯菜讓這位奇怪的顧客吃壞了肚子。
當姚雅清的手機第五次響起的時候，芪橓實在看不過去了，“你就在這裏接吧。”
姚雅清一愣，以為芪橓生氣了，輕軟地說：“不，我不接了。”
“我在這裏不方便？”
“沒，沒……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接也行。”
芪橓不說話，悶頭吃飯，姚雅清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扒飯，聽見手機鈴音停了下來，偷偷看了看芪橓，又斜眼瞄了瞄手機。
突然，手機又瘋狂地響了起來，姚雅清嚇得一激靈，為難地瞅瞅芪橓，低下頭。
芪橓很是心煩，伸手撈過姚雅清的手機，上麵顯示著6位號碼。
眉頭一皺，芪橓按下接聽鍵，遞到姚雅清麵前，“告訴你那位同學，有什麼話一氣說完，別三兩分鍾打一次，犯……”犯賤也不是這麼個犯法。
芪橓吞下後麵半句話，驚訝自己怎麼會想說這麼惡毒的話。
“喂……嗯……嗯……什麼？現在？”姚雅清看看窗外，“我這裏在下雨，書店也快關門了，明天去買可以嗎？”
芪橓裝聽不見，低頭吃飯。
“那……好吧，我一會兒去買，你等等，我找筆記一下。”姚雅清翻了半天，沒找到能用的筆，芪橓掏出自己的筆，拽了張餐巾紙遞給姚雅清。
“你說吧……嗯……嗯……還有嗎？……周六寄給你行嗎？”
姚雅清飛快地記錄著，芪橓看見那是一些考研書目的名稱。
“什麼？明天？明天我得上班啊……那個……好，好，明天上午我就去給你郵。”
芪橓聽著聽著，隻覺得一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嗯……嗯……我也……”姚雅清看了眼芪橓，“那我馬上去給你買，先掛了哈，拜拜。”
芪橓放下碗筷，見姚雅清碗裏幾乎沒有動過。
“還不快吃？”
“呃……我吃飽了。”
芪橓知道她是急著去給“同學”買書。
“那幾本書全國各地都能買到的，她自己買不是比較快嗎？”
姚雅清驚訝地抬起頭，又低下去，避開芪橓的目光，“她說讓我在這裏買，應該有她的理由吧。”
“那好，”芪橓實在受不了姚雅清那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隻覺胸口憋悶，口氣也蠻橫起來，“餓肚子也是你自找的，我們走吧。”
結賬走出飯店，外麵下著毛毛細雨。雖然已經過了2月，風仍然寒冷如冬。
見姚雅清站在寒風中揮手攔車，芪橓心中雖然很不舒服，卻也有些不忍。
“既然你明天上午要請假，不如明天再去買書吧。”
“不行，她今晚會打電話來問的。”攔不到車，姚雅清不安地翻看手表，麵露焦色。
芪橓的無名火終於抑製不住了，“她讓你去死，你會不會乖乖地去死？”
“我……”姚雅清目光複雜地看著芪橓，動了動嘴，卻發不出聲音。
芪橓發覺自己失言，轉過身，替姚雅清招來出租車，強硬地將她塞進車去。
“我先送你回莘子樓……”姚雅清拽住芪橓的衣角。
“不用了，”芪橓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買不到書，對你那塊心頭肉不就沒了交待？”
以為姚雅清會解釋些什麼，不料，她隻是鬆了芪橓的衣角，任滑落的手磕在冰冷的車門上。
芪橓的心瞬間沒有了溫度，嘴角掛著冰冷的笑，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姚雅清，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
姚雅清眸光一暗，頭低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