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焰池握了握劍道。
“無論是哪一種,是什麼結果,某種程度上,這一趟我也算達成了目的了。”夙命並不很介意,隻是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她看看流光,又看看地上的晏棲桐,笑得更深了。
夙命的笑弄得兩個知她性情的人全身發麻。
看來這次小姐要玩大的了。
至於流光雖然並不知道她丟了什麼,但隱約可以感覺到是因為要去救自己的娘親才弄丟的,這樣一來流光的雙腳似是被縛住,又被夙命那樣瞟了一眼,便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計定之後,她們就分開行動。
寶橋買了馬車,帶著晏棲桐去找宏國的藥癡桑梓。這個時候城門已然禁嚴,原本今天的日子就十分特殊,不過寶橋的易容術早可騙神騙鬼,要出城門自不算大事。
另一邊,夙命和焰池領著簡單妝扮過的流光,堂堂入宮。
這是流光第一次進宮。
皇宮與她的關係,既密切又生疏。
這裏的某個人,曾把她由地捧上天。
那段眾星捧月般的日子已成為一段不可觸摸的過去。奢華而瑰麗的美夢在後來的歲月中漸漸被黑暗腐蝕化作泡影。最後被自己親手一個個戳破。
鏡子裏的人一天不似一天的鮮豔,就像一場淩遲,每天一刀,血淋淋地。
原本不知道何為皇宮,何為太子,何為太子妃。
等知道的時候亦同時明白,皇宮是神聖的,太子是高貴的,而太子妃已是自己無望的。
當另一麵鏡子中的臉開始越見姣好,她也就被迫著日益成熟。
放棄才能生存,隻有遺忘才能做一場交易。
所以當站在皇宮門前時,她沒有心情去觀察這個神聖而充滿威嚴的地方的景致,幾乎算是麻木地跟在夙命身後亦步亦趨。
住在其他地方的一文一武兩官明顯是在別院外等候了許久,等看到夙命回來便趕忙迎了上來。
“下官蕭員見過知玉大師。”
“下官黎青見過知玉大師。”
“等許久了吧?”回來前,她便已換上自己應有的裝束,但輕快的的聲音還是透露她此刻心情似乎很好。
黎青忙遞上一個帖子,低聲道:“皇上差人送來的信函。”
夙命定了定身,接了過來:“皇上?”
蕭員立即道:“這加急信是剛剛才到。”
“我知道了。”夙命擺了下手,大家一起跟著進去了。
流光幾乎睖睜在那。
知玉大師……
縱使她再不出門,也在數年前的一些教養中知道這世間有這麼一個詞。
彥國的皇帝有幾個,知玉大師便有幾個。
上可以開壇通天神祈國福,下可以拂手治百姓於疾苦。
在彥國,僅次於皇帝的,被神化了的人。
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叫夙命的女子。
原還十分納悶她為何要帶起麵紗,現在才明白。因為知玉大師最有名的就是神秘。
這樣看來,一切的事情好像都說得過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她有能力知道這一切。
流光深深地吸了口氣,還在震驚之中。
蕭員進去的時候看了流光一眼,畢竟是眼生的丫頭。但想想是跟在大師身後進來的,便就沒有理由懷疑了。
夙命看過信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他的人都不敢說話,隻見夙命笑過後坐下撐著頭閉目冥想起來。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誰呢?-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