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不希望,但似乎皇上還是略微知道她的心思。
讓她無論如何在婚宴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不為別的,皇帝似乎有察覺到她已經不想做這個知玉大師了。
在別人眼中,大師是隨皇帝而生死。可是事實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謂知玉大師,所謂通靈,那不過是一個虛構的故事,她是皇帝外的另一個精神領袖,在皇帝無暇的時候,在皇帝有不能做的事時,在皇帝麵朝陽光的背麵,她領著一些人正做著陰暗的事兒呢。
可惜皇帝的信終究還是來晚了。
半晌,夙命徐徐睜眼,道:“焰池,你可以出宮了。”
焰池一愣,隨即點頭,轉身就走。
“以為交換的,你可以告訴他桑梓在哪裏。”夙命補充道。
焰池眨眨眼,夙命回以微微一笑。
沒人帶路,也是找不著的吧。
焰池了然,道了聲“是”便走了。
蕭員和黎青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而流光似乎是懂了。
若是太子已拿到那個什麼玉佩,想必早就包圍這裏了吧。
夙命懶懶地收疊著彥戢的信函,對蕭員和黎青道:“皇上讓我們早些回去,我們就不在宏國耽擱了,你們也回去準備準備,早點兒走吧。”
蕭員和黎青都恭恭敬敬地應答,行禮退出。
然後一直風平浪靜。
宮裏沒有任何的異樣。
到了中午,端膳回來的幾個宮女喜氣滿麵,其中一個忍不住對夙命道:“大師為何不去吃酒?太子妃已經接進宮來,筵席排了老長。”
流光感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下。
“哦?”夙命挑挑眉,嗅著菜香問,“可見著了太子妃?可是絕色佳人?”
“絕色佳人那還有假?”另一宮女忙道,“隻是據說太子妃身嬌體弱,是枝尖上顫著的花兒,太子可舍不得讓她出來見人。”
“是麼。”夙命的眉眼彎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還不夠長,但在流光眼中,足以看出那是個意味深長的笑。
她不懂,但更不懂這個進宮的太子妃又所謂何人。
正吃著飯,焰池回來了。
焰池一到,夙命揮手讓宮女退了下去。
宮女剛出去,又扣門,原來是皇上知道知玉大師為了晚上的祈福準備著,便親賜的三道菜送到了。
等這一會完後,焰池才開始說起來。
“說晏家人奇,我看是皇宮裏的人更奇,全國全奇著。”焰池哈哈笑了幾聲後才道,“我等到晏丞相出宮後就跟隨他到丞相府。他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原本我是想混進府的,但現在四處都布了人,可不比剛才。看著和之前一樣鬆散著,但緊著呢。所以我就混在外麵的人群裏裝著看熱鬧。小姐,你猜怎麼著?”
“宮裏的鳳鸞如期而至,太子妃在府裏上轎出府,一路熱熱鬧鬧的進宮了。”夙命取下麵紗,掩口輕咳了聲,“焰池,皇帝家這可是吃了一大悶棍。”
“還有什麼是小姐你猜不到的。”焰池埋怨了聲。
“各國賓客不少,太子妃丟了,宏帝丟不起這個人。所以隻能撐著麵子,失了裏子。”夙命微微一笑,“而丞相也不敢說與我打了交道,就幹脆把眼睛閉了,反正轎子還是從他丞相家裏抬出去的。”
“我看正是,”焰池也吃著菜,好一會兒後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