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3 / 3)

大夫人見老爺不甚焦急,又怕自己衝動之下言多必失,於是索性不說話了。

不過到了深夜,大夫人還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總覺得心中一口惡氣堵得慌。

於是第二天她便獨自一人來到佛堂,從不踏出家門的賤人母女為何會有外人相助,她得好好想想。

把自己關在佛堂裏,大夫人仔細觀察著佛堂內的擺設,唯恐有個機關,或是一條暗道。不過如果真要是有,那倒可以順藤摸瓜,把女兒找回來。

流光的母親已經被關押在府內的地下室,如果不是留著這個“生母”興許可以打張牌,事後就該殺了她才解心頭之恨。

但是現在還殺不得。

佛堂裏昨日燃的香已經盡了,空中彌有餘香。昨日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在女兒被掐住脖子之後,真該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推開那賤人,然後先撕爛她的臉再說。

等等。

是什麼時候那個外人衝進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與侍衛打起來?

大夫人原本閉目回憶的眼猛地睜開,她低下頭立馬在地上找起來。

果然,除了那串佛珠外,在薄團上,有塊玉佩靜靜地躺在那兒。

大夫人激動地把它拾起來,甚至都有點兒手抖。但她翻來覆去卻也沒有在上麵找到任何字跡。雖然如此,大夫人仍識出這是塊上等好玉,世間恐不多見,這樣的寶貝要尋起源頭來也不是不可能。

忍著心中的萬般急切,等晏丞相下午上朝回來,大夫人便立即將玉拿給他。

晏丞相接過玉後仔細端詳,爾後十分吃驚。心中瞬間浮上許多問題。

譬如,這無疑是塊佩玉,卻用它來擊刀救急,若不是事發突然,情形十分特殊,不該有此一著;又如,此玉明顯產自彥國,品性正是彥國玉質中最上乘的,擊刀不碎,若不是可能力用得巧,又正好落在薄團上,許就碎了。且它工藝渾然,形如月鉤,色如月明,連絡穗所使用的結法也繁複十分,從這些來看,此人身份非富即貴,不然佩不得它。

最後,能佩這種玉的,且一身武技的,再加上昨日一席話後頓感非凡的女子,也許,並不難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吧。

思及此處,晏丞相又想起昨日派去跟蹤那人卻帶傷而歸的家丁,似乎隻有一個所得。

那就是她不是一個人來挾人,而同伴至少有個頭發酒紅的女子,身手同樣不凡。

晏丞相“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這些集在一起後,一切豁然開朗了。

真是膽大包天!

晏丞相想起那日宴席上那個特意對著自己舉起酒杯點頭示意的女子,腳底下不由滲上陣陣寒意。

若是處理不當,這樁挾持太子妃的事件就會引發兩國之間的爭端,那可真是自己以死也難辭其咎的罪過了。

可是,知玉大師為何要花費如此多的功夫來親自挾持自己的女兒?哪怕她可能是未來的皇後,但這還是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謎。

而他親眼所見到的沒有蒙著麵紗的知玉大師,那是否又是她的真正麵目?

“真是怪了。”晏丞相幾乎想破了腦袋,“她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張,究竟有何目的,難道……她知道流光的秘密?”

大夫人在一旁險些被嚇飛了魂,忙問:“老爺,你知道是誰幹的了?那女子……知道了什麼?”

晏丞相抹了把臉,歎了口氣:“若不是當年流光越長越難看,也不需要動此下策用棲桐來代替。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