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微微一笑。
對,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看起來有幾分光鮮的,自然身份嬌貴,而那些裹了汙泥的,隻配給人糟踐。
其實誰又知道汙泥洗淨後,是否會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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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把她們要的包子端過來,然後又問道:“公子回彥國,怎麼走到這條小道上來了?”
“這邊風景不錯,我帶娘子一路瞧瞧。”夙命咬了一口包子,嗯,皮薄餡嫩,十分美味。
“不過都是些鄉野之地,有什麼好看的。”婦人一付閑聊的模樣,“不過倒是有去彥國的捷徑。”
夙命吃著配得小菜道:“我也隻是聽說而已,還真不知道怎麼走,走的人可多?”
“多也不多,常是交不起過關稅的人挑了貨物去賣,翻山越嶺的,可憐就是。”
“可憐倒也未必,貨物往來,這本不該偷偷摸摸的。”夙命又吃了個包子,“像你們這般生意人,稅交得重不重?”
那婦人聞及立刻正了正色看她,然後又笑著問道:“包子好吃麼?”
“剛出屜的還不錯。”夙命哂然,難道自己露出了一付官府人的嘴臉?
“對,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外麵那位即是你娘子,怎不見你叫她進來吃上幾口?”婦人說罷便一扭頭走開了。
夙命手裏還捏著個包子,卻愣在了那兒。
痕十七 山澗
流光給馬喂水回來,夙命定了定神,讓那婦人再端了一屜包子。
這時外麵又進來幾個路人,拉著車,載著貨,呼來喝去,十分吵鬧。
婦人倚在門口,十分驚奇地回頭對她丈夫道:“今個兒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走這邊。”
“說的也是,我從早上起,可就沒歇著。”攤主仍是忙碌著,一邊抽空應道。
那幾個路人都走了進來,卻是沒了桌子,婦人笑著說道:“幾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隻能拚一拚了。”
其中一人撣撣身上的灰,不在意地道:“行,我們也急著趕路呢。”
婦人回頭拿眼掃了掃,也唯有夙命這桌人少。但夙命輕慢抬眼,竟將她定在了那兒。
恰好有桌客人起身要走,剛來的人就自然地補了過去。
婦人這才回過神來,忙過去張羅。
夙命低下眼來,挾了個包子給流光:“嚐嚐,味道不錯。”
“我自己來。”流光接了過去,然後一聲不吭地吃起來。
夙命瞧著她,微微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怎麼,這才剛走半日路程,便不行了?”
流光背上一僵,繼而挺直了身,戒備地看了她一眼。
她總覺得……夙命無時不刻在考驗她……
夙命仍是笑著,但注意力卻被旁邊的話語吸引了過去。
“什麼?太子要去彥國?”
聽到那婦人的驚呼聲,流光也一臉驚訝地停住了筷子。
“對,聽說是因為彥國的那個知玉大師來賀過喜,所以親自去道謝了。”
這消息正是剛進來的那幾個人說的。
“難道是跟大師一起回去的?”婦人猜測著。
“那不知道,隻是聽說沿途都有官兵把守,關卡也查得特別嚴,我們是怕耽擱了生意,所以折了回來,想抄個近路。”
“聽說那大師是絕色大美人,難道太子剛娶了流光小姐,就生了異心?”又有人插進話來。
“那哪能,咱們宏國風水好,彥國人比不過的。”婦人哈哈地說著,一回頭,便看到了夙命。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