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執著啊。”流光知道後便感歎道。
夙命沒有說話。移山自不是容易的事,也不知花了兩國交界人幾代的心血,這個關口,似乎還真不能關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去以後,提高關稅那是不必說,至於其他的,也少不了。
夙命暗自思好,便又領著流光上路了。
自此踏上彥國地界,便如回了家一般,更是瀟灑肆意了。
痕二一 信
離開臨濱鎮的時候,除了那匹“卿卿”,流光還帶上了一盤棋。
棋盤是塊雙麵繡的帕子,暗花是很繁複的雲紋,用金線繡的格子,十分漂亮。棋子是山中的石子打磨而成,白黑各半,不盡是圓,但小巧可愛。單單這些,即使不下棋,搬出來把玩也是不錯的。
跟著夙命學了一段時間,大概是因為流光初學的原因,總是以攻為主,好圍好堵,十分莽撞;而夙命便以守為主,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以流光經常大片大片的丟失城地。不過她誌不在此,隻是覺得這般消遣很有意思。
一路北上,流光漸而遠離故土,慢慢拋開心結之後,隻覺得日子飛快。
有一天兩人又在下棋。夙命突然問道:“你說他們到哪了?”
流光不防她有此一問,愣了一愣,剛還在討論吃子的問題,怎麼就跑那麼遠了?饒是她聰明,馬上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彥都離宏京有多遠,怎麼算得了?”
夙命閉目一會兒,然後道:“咱們也走了些時日了,按理,他們應該到了吧。”
流光輕輕落下一子:“你不是不擔心麼?”
“我隻是突然想起件事來。”夙命沉吟。
“很急麼?”流光連忙正色道,“咱們離彥都還有多遠?”
“不急,如果真有事,消息很快會過來的。”夙命搖搖頭,然後繼續下棋。
流光便沒有再問什麼。
她知道夙命身份特殊。自進入彥國後,尤其到些繁華的地方,總是有人莫明其妙的遞個東西給夙命,或是可以住進不需要掏銀子的客棧之類的。她想周圍一定有不少人正暗中跟著她倆。
剛開始的時候十分不適,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不過見夙命波瀾不驚的樣子,自然是會受些影響的,久之也便對些突發的事視而不見了。
下完幾盤棋,見流光輸了仍是眉開眼笑,夙命便一時興起,帶著她去遊夜河。
這次她們落腳的地方是澎郡,以澎河著名。
澎河水麵不寬,也不擺渡,隻是在水底打了數個樁子,然後連起數架石橋,橋上人流穿梭,水麵畫舫往來,是才子佳人最愛的地方。
夙命租下條可容十餘人的畫舫,擺上酒桌,拉了流光一同欣賞夜色中波光蕩漾,燈水通明的澎河。
曲膝坐在船頭,流光不時把手放進水中撥弄,鄰近的船裏傳出箏箏琴音,又有婉轉動人的女子在唱著自己聽不懂的詞,流光突然很想笑,也不知為什麼。
夙命走過來坐在她身側,也仔細聆聽起來。
“唱得真好。”流光不禁感歎道。
“你可知她唱什麼?”夙命回眸看她。
“聽不懂,”流光搖頭,又掬了把水,看它在指間滴落,“又何必聽懂。”
“有幾分道理。”夙命笑。
那船裏的琴聲突然斷了,似有摔東西的聲音,然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