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花梨和秦海樓都愣了一下,然後同時搖頭。
夙命見狀便歎了口氣:“好吧,但若是以後遊山玩水,總是可以去作客的吧。”
段花梨和秦海樓都齊聲道了謝,夙命這才轉身離開,段花梨出門相送。
“段花梨。”
段花梨回房前,夙命叫住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段花梨立在門口靜靜等著。
“你覺得,我喜歡她麼?”
段花梨驚詫回眸,暗色中,隻覺得夙命唇邊一抹笑,既妖且媚。
痕三十 回程
流光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在廣袤無邊的的大草原上奔跑。
真是奔跑,拽著衣裙,踏過正是草長時節的厚草奔跑。
明明身後沒有人追趕,前麵也沒有人讓自己去追趕,但就是止不住地跑著。
天是高的雲是淡的,耳邊刮過的風聲呼呼地使臉上直生疼;而心是茫然大腦是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跑什麼。
夢境裏的一切都很真實,所以當她一直跑著一直跑著,直到跑到了草原的崖邊,那一腳踏空,陡地整個人速降下去的感覺來臨時,她驚得一頭大汗地醒了過來。
流光醒來仍然是驚魂未定,滿身仍在被巨石打壓著往下降的過程中,她喘著粗氣然後睜眼直直望著床頂。
“你醒了?”
這像是從夢裏來的聲音一般。
流光慢慢轉過頭來,看到夙命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突然就很想哭。
而淚水已經無聲地滑落,浸透布枕。
“你哭什麼?”
流光自嘲道:“我太沒用,對麼?你把性命交給了我,我卻在最後昏了過去。”
“誰說我把性命交給你了?”夙命抬眉。
流光看著她朱唇一啟,卻傷人入髓。
“對,”流光掉開目頭,“你是誰,我又是誰。是我自己不自量力。”
“我是誰,你又是誰——這些很重要嗎?”夙命施然起身,俯身看她。
流光被迫與她對視,然後看著夙命低下頭來。她的長發一並滑下,抵著了流光身上的薄被。她伸出手,直直探向流光的衣領。
“你做什麼?”流光頓時細聲嘶道。夙命的手冰涼,竟毫不避諱地擦過自己的頸部一路往下。
夙命也不說話,隻是逕直摸到了她的胸`前。
她原本隻是想找那塊琥珀罷了,但沒想到並沒摸著,她見流光臉色由原本的蒼白騰地就成了緋紅,便含笑道:“我喜歡看你臉紅。”
夙命的聲音,就像原來小院子裏冬日裏的井水,是溫熱的;夙命的眼神,又像夏日裏透過那株老樹射下來的陽光,耀得令人移不開雙目。
這樣的夙命,令流光無從適應,也無從反抗,於是隻能任由夙命的手在她胸`前柔軟的地方來回掠過。
夙命將琥珀拉出來,那上麵綁得十分秀氣的十字紅線。
琥珀裏的絳色已由那兩日裏的遊離回複到原來的中心一點,據說它是可以反複使用,原來是真的。
夙命把琥珀放下,然後退後一些:“還躺著?坐起來。”
流光又羞又惱。因為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夙命調♪戲了。夙命——也隻是想看一看這塊琥珀而已吧,果然她還是比較關心這個。
流光怔忡之間,夙命端來一碗茶:“這兩天你透了許多氣力,這丹藥給你補一補。”
流光接過茶和藥,心中又複雜起來,呆呆地看著碗中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