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宏國,便按我的法子行事,那之後呢?”流光咬咬唇,突然問道。
夙命輕輕展臂,擁住她:“流光……我會等你……”
流光心中大震,雙手無力地垂著任夙命抱著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多時,皇帝彥戢回來,命人開大門提了所獲獵物進去,他的興致倒是極好。
“明天我們都要下山,自然要好好慶祝一下。”彥戢如是說道。
夙命讓人去做菜,與彥戢一邊有一邊無地閑聊著。
第二天,雲吊磐開大門,先送一方人馬。
皇帝的人早已經拔了營,雖然都著了便裝,但都整齊地等在那兒。
夙命這回送出了門口,她穿了較為正式的長袍,蒙了麵,好讓侍衛們見禮。
皇帝翻身上馬,夙命在一旁突然問道:“彥戢,你沒有什麼還要問我的嗎?”
彥戢想了想,說道:“我等你解釋……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夙命微蹙眉頭,看彥戢揚鞭策馬,往山下去了。
痕四六 有鳳來儀惹驚見
宏京。
宏京有條大道,名曰“文來道”。此道東西兩頭各有一座府院,均為宏國丞相晏家所有。東向府上是晏家的正宅,這些年流傳的太子與流光小姐的少時佳話,便出自這裏。而街西那家兩進的小院,慣來閑置,除非晏府有遠客前來。
而今的西院,門外被重兵把守,兩個時辰便換一班守衛,致使經過的路人連眼也不敢斜一個,生怕引起守衛的注意,被扣以“鬼祟”之名而抓起來。不過盡管沒有人敢大肆談論,可是全宏京的老百姓都知道,西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剛剛做了太子妃的流光小姐的生母,仙逝了。
西院的屋簷上,三重白棱披裹著,門旁亦是白幡招招。
這西院之所以圍以重兵,則是因為新太子妃喪母之後悲痛萬分,誓要守孝三年。可是,若在皇宮中守孝難免不敬;若真守三年,不近葷不近人,實在苛刻,所以最後皇帝下旨,讓晏府騰出西院做為太子妃守孝之地,以三月為期限,令之恪守孝道,以報母恩。
所以,這西院之中目前居住的是新太子妃,那個傳說中據有國色的女子,而誰也沒有見過太子妃的轎輦入這西院,仿佛是哪個一夜之間,這西院便換了素妝,多了如石定一般的守衛。
一日,驕陽被雲層遮敝,無端送來陣陣清風,這踏入炎熱季節的宏京,今天顯得格外愜意。路上,皆是車輛穿梭,都是些公子員外,見天氣十分適合,便呼朋喚友,或是攜妻帶子,出城外去玩耍。這其中,便有一輛馬車,逆向而行。
馬車看起來樸實無華,除了是四駕之外,車身隻裹著素布,小窗也被掩得嚴實,看不到裏麵的情形。趕車的是個女子,梳著丫頭髻,穿著白衫兒,長得十分清秀。
路人見到這輛馬車,都十分疑惑。套了四駕馬,卻仍是顯得如此寒酸,當真是很奇怪的事。於是便有人交頭接耳,議論這馬車的來由,竟沒有一個人知道它從何而來。而最後,當那馬車停在了晏家的西院前時,大夥全愣住了。
那馬車,明擺著是衝著晏家西院而去的,是去憑吊?聽說晏家早已拒絕了所有的人啊,那麼,裏麵到底是誰,又是去做什麼的呢?
好奇心不重的人,便掉開頭自顧自趕路玩耍去了,而留了心眼的人,必不負這短暫的等待。
那駕馬車的丫頭從車前跳了下來,並撤下個小凳,仔細擺在車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