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莎驚恐的打顫,頭都沒敢抬就消失了。
藍憧又開始在我麵前來回踱步,看的我心煩意亂,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的,我眼暈。”
藍憧抬頭憂慮的看著我:“綠隱回來了。”
“什麽意思?”難道……
“那天你不是做夢。”他給我肯定的答案。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中央城堡的時候。”其實我很早就想告訴他了,隻不過我記性最近一直不好。
“恩?你突然消失的那天?”他呼了口氣,放鬆了一直緊繃的神經。
“恩,是啊,我……我在那裏看到了綠岩。”我踟躕著開口。
他怔住,喃喃的開口:“什麽……”
“那裏很詭異,我去的時候,是日落,然後,我遇見綠岩在哭,當時我不知道是綠岩,我就陪著她,直到第二天天明,結果又是日落。”我的手開始發顫。
“好可怕……”我想繼續說下去。
“穀言。”他打斷我,“那是你的幻覺。”
“什麽?”我驚異的看著他。
“那些是你的幻覺,不要多想。”他安慰著過來撫了撫我的背;“勞心傷神,什麽都不要想了。”
“可是後來我又莫名其妙的進去了,我又看到那個黃昏綠岩在哭,我還看到綠隱,綠隱變成透明了了!綠岩一直哭著喊他。”我急著開口,越說越混亂,“好奇怪,綠岩一直喊他爹爹。”我對“爹爹”這個詞一直沒什麽概念,“好奇怪藍憧,真的好奇怪。”我不斷的重複著。
“那是你的潛意識在作祟,隻是你的幻覺,不要驚慌。”藍憧拉著我的手打斷我,一再告訴我不要怕,那隻是幻覺。
“你說我是瘋子嗎?”我抱住頭,感覺腦中緊繃的弦快要斷了。“藍憧,我是不是已經瘋了。”
“不是,你隻是太悶了,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他緊緊的捏著我的手安慰我,可我明顯聽到他話裏的心虛,連他的手都因為恐懼而輕微的顫唞。
我抽出手將旁邊桌子上的花瓶和餐具掃到地上,嘩啦的破碎聲散在耳邊,特別爽!
“你滾!”我冷冷的開口。
他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地上的殘物一眼,瞬間消失了。
這裏什麽都好,代步工具也是神秘的出奇,突然懷念什麽也沒有的時候。那時候,我可以從窗外看著尤法離開的背影。
我沒有看到枕旁他放下的鐲子,拽出身後的枕頭砸向藍憧離開的方向!空靈的一聲清脆聲,我忙下床。
我撿起來,還好沒有摔碎。墨藍色的,突然發現它和藍憧的發色有點像。好像,藍憧的發色,還有眸色都比以前要幽深上許多。綠隱……那天最不確定的也是,他的發色與記憶裏的不同。
見鬼去吧!我是不是人格分裂了?是不是我的記憶又出錯了!我明顯感覺到倦意。我知道,這是身體衰竭的征兆,怪不得最近記性這麽差,不斷的回憶往事,連意識都是模糊的。
“小莎。”我開始懼怕孤獨。
“是。”小莎機械似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完全沒有剛才的怯生。
“你過來坐。”我拍拍剛才藍憧坐過的床沿。
“妾不敢。”小莎未動,麵無表情,我隻覺得她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奇怪。
“我為什麽不能去蝶羽那。”如果我要死了……我還想見她最後一麵。
“盟主的規定。”小莎答。
“為什麽?”我此時才注意到空中的泡泡似乎在藍憧走過之後明顯減少了很多。
“盟主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小莎欠身,優雅的有點像安普亞家族式的禮節。“盟主懷疑玄主對您的人身安全存在隱患。”小莎補充道。
城池傾塌
“你說什麽?藍憧怎麽會這麽想?”我信以為真。
“是的,盟主一直對玄主抱有敵意,不然為什麽玄主的住處會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而我們都被允許居住在中央城堡呢,盟主不容玄主居住在中央城堡處。以免對盟主的勢力造成威脅。”小莎連說話的語調都開始變得忿忿不平。
“你跟蝶羽很熟?”我都不禁開始疑心,和蝶羽如此親密的我聽到也不過是詫異,而她的反應竟比我激烈上這麽多。
小莎遲疑的抬起頭,萬分忠誠的開口:“您是妾的主人,妾隻是在為主人考慮。”說罷小莎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上,怯怯的抬眼看我。“主人不要怕,妾會保護主人。”
“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我打發著讓她離開,太詭異了。
“是的主人。”小莎鞠了個恭消失。
這個地方也很奇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離開,藍憧也沒告訴我什麽時候可以走。泡泡有些遇到我躲開,有些鑽入我的身體,好像這樣我就可以變得體力充沛一些。
但逐漸我的意識模糊了,我嚴重懷疑這些泡泡裏有安眠藥,這是我在完全沈睡前最後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