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難得清淨了多日的安府,迸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起因是蘇氏難得出了院門走走,卻瞧見雲氏在後花園中,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舉止親密,便將此事捅到了安行遠跟前。
安行遠勃然大怒,於是對雲氏嚴刑逼供,可雲氏直呼冤枉,自稱不認識那人。
蘇氏一直拿顏麵說事,安行遠聽後自是惱怒不已,二話不說便叫人對雲氏上了刑,雲氏被打的後背鮮血直流,因此引來了府裏不少人的圍觀。
安錦笙做為雲氏的女兒,當然少不了要到場看看,如今安錦瀾還在路上沒有趕回來,她便是雲氏唯一的後盾。
到達大廳時,安錦笙發現府裏的下人基本都圍到這裏了,人群最裏麵傳來雲氏哭喊呼痛的聲音,安錦笙不禁微微沉下了臉。
眾人皆有眼力見的讓出了一條路。
安行遠麵色鐵青的坐在主位上,旁邊是麵色沉著的蘇氏,雲氏則被幾個下人按著趴在地上,後背一片濡濕,看來是剛被打過。此時她釵環散落,發髻鬆散,臉上的妝容也被淚水衝刷,顯得慘不忍睹,整個人沒有了往日的儀態和風光。
雲氏看到安錦笙出現,頓時像看到救星一般,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哇的一聲就哭開了:
“笙娘,你總算來了,快告訴你父親,我是被冤枉的,我當真不認識那名男子!”
安錦笙沒有作聲,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上方坐著的兩人身上,而後上前屈膝行禮:
“父親,母親。”
“哼!”安行遠冷哼一聲,便背過了臉,他此時看到和雲氏有關的東西都覺得憎惡,更別提安錦笙還是她的女兒,雖然她也是自己的女兒。
蘇氏瞥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對安錦笙說道:
“你來的正好,方才我在花園裏時,看到你娘在一棵梅樹下與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我上前詢問,那男子躍上牆頭便逃了,問你娘是怎麼回事,她卻慌慌張張的說不知道。倘若就我一人在場,說是誣陷她,那我便也認了,可當時我身後還有好幾個仆從,我的眼睛做的假,那她們的眼睛呢?”
安錦笙看向雲氏,卻見她隻是不停地搖頭。
“我不認識他,他突然出現在後花園裏,我還奇怪著,正上前詢問他時便見夫人來了,而後二話不說就將我扣了起來。”
“若隻是尋常的說話,用得著拉拉扯扯嗎?當時我們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這你還要否認嗎?”
雲氏漲紅了臉:“你胡說,我是不小心腳滑,被他扶了一下,斷然沒有你想的那般肮髒。”
蘇氏冷笑:“劉媽和雲顏就在你的身後,為什麼不是她們倆扶你,而是由一個外男扶?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身為安府的平妻,則更是應該端莊守禮,可你呢?”
“你誣陷我!當時她們二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離我最近,所以才順手扶我罷了,我與他清清白白,你可不許亂言汙我名聲。”
“是不是誣陷,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