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扭頭看向安行遠,輕聲說道:
“老爺,安府的後花園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此事大有蹊蹺,若不經得某些人的同意,別說是一個人了,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安府。這些時日我閉門養身,您也忙於政務,這府裏的事情都是交由二夫人處理,如今出了這事,二夫人難辭其咎。”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何況這男人竟敢青天白日潛入後宅,想來定是某人的示意,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來往的書信。既然二夫人自稱冤枉,那妾身就請老爺下令,徹查府裏每個人的屋子,看看能否查出可疑的線索。”
安行遠目光陰寒,回頭瞪了一眼地上的雲氏,而後對管家吩咐道:
“就依夫人所言,帶人徹查每個人的屋子,任何可疑的線索都不許放過!”
“是,老爺。”
管家點了幾個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錦笙這才出聲道:“母親,且不論我娘是不是真的做了見不得人之事,就算是她做了,以她的身份,如今也不應當當庭公審吧?倘若查出我娘是清白的,今日之事讓她蒙羞,那她日後還有顏麵在府中立足?”
“若二夫人當真是清白的,我自是會向她賠禮道歉,還她一個公道,可若不是,我身為安府的主母,就不得不替老爺清理門戶了。”蘇氏沉靜道。
“可事實是如今還不知道此事的真相,你們就下了定論責打我娘,這怕不是公道,而是想要屈打成招吧?”
“責打二夫人,是老爺的意思,與我無關。”
見蘇氏將此事撇的幹幹淨淨,安錦笙不禁勾起一絲冷笑,安錦瑟準備的這個報複夠厲害,雲氏身份特殊不能殺,但若她名聲毀了,安行遠必然容不下她,容不下且又殺不了,那最後的結果便隻有將她休回雲家,從而斷了自己和雲淩的關係。
不得不說她這一招走的極好,剛好正中自己的下懷。
此時看蘇氏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便知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雲氏是否清白,今日她與外男有染的聲明都會被坐實。
想到這裏,安錦笙便不再辯解,隻是垂眸應道:
“行吧,父親的命令無人敢違抗,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便且看看,若我娘當真是被冤枉的,還請母親信守承諾向她賠禮道歉,當著眾人的麵給她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無需你多言。”蘇氏氣定神閑的垂眸喝茶。
雲氏雖然不滿安錦笙才幫自己說這麼兩句話,可想著自己是被誣陷的,等管家他們回來便知自己是否清白,到時候蘇氏向自己當眾賠禮道歉心裏也算好受點了,於是便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發出幾聲悶哼,以緩解傷口帶來的疼痛。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管家就神色凝重的帶人匆匆跑了回來,看到他的身影,雲氏當即激動地直起了身子。
蘇氏看到他手上的一遝信封,不由暗暗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