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讓她感到幸福的夜晚,卻忍不住跑來望月色。
曲非煙看著她唇間的微笑,不由得眉宇間露出幾分不滿。劉菁的手指摩攃著她的下巴,眼睛笑著眯成一條縫兒,看著曲非煙的惱色,愈加笑得歡暢了。
曲非煙原本就有些羞紅的臉更紅了,正要說話,劉菁卻不讓她說了。劉菁的吻帶著酒香,甜甜的,帶著一點酸澀,是曲非煙喜歡的梅子酒的味道。劉菁的唇依舊還是那樣幽香芳澤,和那日澡池中一樣。每晚她都偷偷的親吻姐姐的唇角,那時候,劉菁一動不動,唇瓣軟軟的,有點像小時候莊園裏的那種棉花糖,任君品嚐。現在,劉菁的唇,卻霸道得像是她的軟件,柔軟卻充滿了侵略性。
曲非煙從不覺得與劉菁親熱是讓人羞恥的事,相反,她樂此不疲。她麵有羞澀,不是因為劉菁的吻,而是因為被劉菁抓到自己認為極為隱秘的小秘密,又被劉菁的眼神嘲笑而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姐姐的眼中,已經是自己了。不是透過自己看旁的人,而是真真實實的自己。
劉菁已經熟練的給她寬衣解帶,就想當初在襄陽受傷之後,就想當初在平定州生病之後。隻是,這一次,感受自然完全不同。曲非煙隻覺得喉嚨裏如火燒一般炙熱,劉菁手指碰到身體的哪一出,那裏便燥熱難耐。
劉菁日日夜夜抱著她,白天摟著她在懷裏打獵遊玩,晚上抱著她睡覺。劉菁從小懷著危機感長大,注定是一個警覺性特別高的人,就算是小書和晴晴,也不能在她睡覺的時候接近她,否則,什麼樣的後果很難說。
曲非煙曾在襄陽郊外的夜晚靠近她,若不是劉菁對曲非煙的熟悉感,曲非煙說不定已經給已經給一劍洞穿了。
也唯有曲非煙,才能在熟睡的劉菁身邊安然無恙的待著。她身上的氣息,劉菁幼年便熟悉,也唯有她身上的味道,才能讓劉菁不再感到這世界給她的孤寂。
劉菁抱過曲非煙,足尖在椅上一點,一個翻身落回床上,指尖彈出內氣,攬住紗帳的彎鉤落下,紗帳落下,遮住一室春色。
曲非煙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身上有些涼意,原本就很少的衣服已經完全落在了紗帳外。劉菁慢慢的解開自己的中衣中褲,露出細致緊密的修長雙腿,無一絲贅肉的腹肌。坐在床上的時候並不明顯,彎腰低頭的時候,腰腹用力,哪裏便顯出了肌肉的輪廓,矯健有力。
“你在看什麼?”劉菁輕笑了一聲,扯下自己身上的粉色肚兜,丟在身後,低頭嗅著曲非煙頸間的香味,光滑的腹部與曲非煙的腹部相貼,“非非,你知道,我等你長大,等了太久了。”
曲非煙隻覺得在這一刻,才真真實實的感到劉菁與自己的親密無間。不管劉菁待她再好,不管劉菁如何對她千依百順,她始終覺得,不夠,哪裏不夠,她卻說不出來。
分明近在咫尺,卻總覺得和姐姐不夠近;
沒日沒夜都溺在姐姐的懷裏,還是不夠近。
如此,脫了衣服,坦然相擁,依然,不夠近。
怎麼樣能夠更近一些,怎麼樣能讓心底那股不安遠離?平定州的那些花魁們常說,世界上離得最近的地方,自然是在床鋪上。
曲非煙不是高智商低情商的遲鈍孩子,她明白所謂的咋床鋪上是什麼意思。就算再怎麼“妖女”,再怎麼大膽,她也隻是個十六七歲、未經人事的孩子罷了,她的心裏遠遠比表麵看上去緊張得多。隻是,她更想知道,怎樣能消除那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感覺。
現在的她,心裏憤憤的想著,她現在隻感覺更加難受,哪有那些喜歡嘲笑自己的女人說的那般舒服。唯有姐姐與自己肌膚相貼的地方,帶給她的溫暖能夠稍微舒適一點兒。向著劉菁貼得更近些,再近些,於是抬起身子,像是要把自己整個兒揉進劉菁的懷裏去。但是漸漸的,就算是肌膚相親的地方,也依舊變得變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