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汐這番收起心思,猛地想起他原是要去清和殿向清淵哥哥討禮物去的,當下運氣,朝著清和殿飛去。
“清淵哥哥。”
清淵正待將桌上的錦盒蓋上,被耳邊突然響起的這淡然一聲嚇了一跳,看清是瀾汐後,更是慌忙將錦盒擋在身後。
“你,你怎麼來了?也不著人通報一聲,嚇到我了。”
“往日也不曾有通報的說法,你身後是什麼?”
瀾汐說著就要推開清淵,清淵不得已隻能將錦盒緊緊收入懷中。
“不能看!”清淵看著瀾汐巴巴的眼神,放軟口氣道,“好弟弟,明日瑤華宴哥哥再給你,可好?這個,還不曾弄好呢!”
瀾汐抿抿嘴,片刻後才將眼神從清淵的胸`前移開。
“我渴。”瀾汐說著便一甩鞋子,窩在鋪了虎皮的躺椅上。
清淵一聽慌不迭地喚人奉茶,隨後將錦盒仔細地收入櫃中。
“瀾汐,明日……咳,我是說,郎琳天後可曾為你準備了禮物?”
瀾汐在躺椅上翻了個身,“不知。”
清淵望著這個弟弟的背影,心裏直歎氣。
天後說是瀾汐的生母,這百年來卻不曾給予瀾汐一絲一毫母親的關愛。當時自己才五十歲,娘親
亦是早為人母,郎琳天後便不管不顧地將瀾汐托付給娘親,最為怪異的便是父王對此不置一詞,甚至是隱隱有些喜悅。
雖說這百年來,自己和父王、娘親對這個弟弟都極盡照顧,可到底是缺了生母的關懷,才造就了瀾汐這般諸事放在心中,漠然寡言的性子,也不知這究竟是好是歹。
“前些日子,禮儀宮差人來通報,說是今夜便會設宴款待聖天池來訪的貴客,溯汐殿可為你備好禮服了?”
清淵說著,接過丫頭送進來的茶水,親手斟了一杯,遞到瀾汐跟前。
“當是備好了吧,穿與不穿又有何幹,娘親今夜不會出席。”
瀾汐一口飲盡杯中水,仿若嫌自己說了太多,傷了嗓子般又接著連喝了三杯。
“當是酒呢?喝得這般豪邁……”
“哥哥當知我還不曾到喝酒的年紀。”
“我確知。”
“那你怎能拿酒作比?”
“……你不知我適才是想緩解氣氛?”
“不知。”
“……”
清淵嘴角一抽,努力勾出一個笑容,“今兒還下棋嗎?”
“自然。”
瀾汐點頭起身,輕車熟路地坐到桌邊,侍候著的丫頭很有眼色地已經將棋盤擺好。
瀾汐偏頭看到清淵扭曲的臉,直接忽略,拍拍對麵的桌子,示意他快些坐下。
清淵無奈地直搖頭,“還是讓四子?”
瀾汐皺皺眉,“今日讓我三子便好。”
“好。”
這一下便是一個時辰,瀾汐望著棋盤上白子處處絕境,終於認命般棄子認輸。
清淵看著瀾汐麵無表情的清俊小臉,心知他定是不舒服的,也不安慰,反倒指著棋盤一處,沉然
說道,“這裏,輕率了。”
瀾汐眼中一亮,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清淵知他是理解了,伸了個懶腰,抬眼便發現天暗了,“什麼時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