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試探般在玄鉞的唇上吻了吻,一觸即離,似乎生怕對方露出厭惡的神情,忐忑地令人忍不住心軟。
玄鉞睫毛微垂,沒有迎合,卻也沒有抗拒——而這對於蕭銘而言,便是最好的訊息了。
他的膽子終於微微大了起來,雙臂緩緩攀附住玄鉞的脖頸,進一步送上自己的嘴唇,與對方輾轉廝磨,卻並不敢越雷池一步。當再一次分離之時,蕭銘抵著玄鉞的額頭,聲線緊繃著,輕輕吐出一句讓玄鉞的大腦一片空白的話語:“我……其實是喜歡你的……還有……”
頓了頓,蕭銘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了曾經還是為了現在:“對不起。”
意誌力在這一瞬間崩潰瓦解,玄鉞忍不住抬起手,按住蕭銘的後腦,在對方再一次送上雙♪唇的時候微微啟口。熟悉的唇舌讓玄鉞微微顫栗,仿佛幹涸已久的稻田終於等到了天降的甘霖,他不由自主的隨著蕭銘覆上來的動作緩緩靠入床內,縱容著對方渴求般壓製在自己身上。
蕭銘對於玄鉞而言就像是罌粟,明知危險,卻無從抗拒。
隻是,這樣令他忍不住心如擂鼓的美妙時刻卻並未持續多久,很快,玄鉞便猛地將蕭銘推開,目眥欲裂:“你——喂了我什麼?!”
蕭銘的麵頰上還殘存著方才情.動的紅暈,但神情間卻已然一片冷漠,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你之前對我做了什麼,我便喂了你什麼,我們也不過彼此彼此罷了。”
玄鉞狠狠瞪著蕭銘,銳利的目光簡直讓他無所遁形。蕭銘不由得身體輕顫——他不想這樣做,真的不想,但是他更不想死。
落棋無悔。
“別怕,雖然你對我恨之入骨,我卻舍不得讓你如何。”蕭銘抬手撫了撫玄鉞的麵頰,卻被對方側頭躲過,他不怎麼在意地自嘲一笑,“方才喂你的丹藥也是從前輩那裏繼承的——他那裏可是有不少類似的好東西。這丹藥不會傷害到你,藥效也不過短短幾日罷了,況且你如今身在洛水宮,就算無法運轉靈力,身體虛軟無力,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玄鉞沒有回答,蕭銘頓了頓,也不去理會他的反應,繼續自說自話了下去:“隻是我如今周身靈力空空如也,金丹也堪堪將碎,就算放倒了你,也實在無法順利逃脫,隻好……再委屈你片刻了。”
說話間,蕭銘抬手摘掉玄鉞頭上的玉冠,解開他的衣襟,翻身覆上了他的身體。
“你要做什麼。”玄鉞看著蕭銘的舉動,眸光冰冷,卻又止不住有些慌亂。
蕭銘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晦暗:“……采.補你。”
☆、第十六章
玄鉞並非是耽於肉.欲之人,反倒由於蕭銘的修煉有一部分依賴於雙.修,故而在情.事上,卻是蕭銘這一方更為主動。當然,蕭銘也並不希望因此而影響到玄鉞的心境,所以大多數時候也相當克製,更沒有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吸引玄鉞沉迷,隻是這一次,情況卻有所不同了。
蕭銘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毫無反抗之力的玄鉞,隻見他麵如寒霜,目光懾人,一時間也有些無可奈何。雖然他的確是在強迫對方,卻也不希望將事情搞得那麼糟糕——畢竟,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如此得貼近、水.乳.交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