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徒兒不願意,那就叫做‘搶’,無論他給了我多少靈石法器,在徒兒心中都比不上那把劍重要!呸!奪人之所愛,簡直不講道理!”隨著陸天羽的抱怨,他的力道也下意識加重了幾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笑嘻嘻地改捏為敲,“所以,師父再幫徒兒煉把法器吧!多煉幾把——眼饞死他!”

蕭銘:“……………………………………”

無語良久,蕭銘微微側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麵帶憂色:“說起來,我總覺得……自從你跟了我之後,這性子還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天羽愣了一瞬,側頭想了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那自然是因為師父疼我~”

“大言不慚。”蕭銘輕嗤,抬手拂開陸天羽敲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

陸天羽也不著惱,笑嘻嘻抓住蕭銘的袖子,表情卻又突然一肅:“師父待我最好的,我知道。”

蕭銘有些不習慣地皺了皺眉:“那隻是因為——”

“那隻是因為心魔誓,我知道師父要說什麼。”陸天羽打斷蕭銘的話,直直正對上他的目光,黝黑的眼眸裏一片堅定,“那個諾言,師父履行得很好,所以,如今也到了需要我履行誓言的時候了。”

蕭銘下意識睜大了眼睛,有些意外於陸天羽竟然率先提出了這件事情。

“先前我修為不夠,所以我聽師父的話努力修煉,如今終於築基——”陸天羽頓了頓,原本便豔麗到極具有侵略性的麵孔上劃過一抹緋紅,“——也算有資格成為師父的鼎爐了吧?”

蕭銘:“……………………………………”

——雖然確實如此,但不知為何,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奇怪?

蕭銘尚未開口回答,便猛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下意識伸手將陸天羽扯住,側身擋在他麵前,直直正對上院門口的不速之客。

院門口處,一身白衣如雪的玄鉞站在那裏,他的小半個身子掩在假山之後,一手負於身側,而另一手則曲起,五指如勾般插.入在假山的縫隙中,指關節都微微泛起白色。

玄鉞微垂著頭,周身的氣息卻比之冰雪還要冷冽懾人,他的嘴角緊抿著,身體直直繃起、宛若一把利劍,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克製著什麼。

下一瞬,玄鉞抬起視線,深邃的黑眸冰冷晦澀,卻又似是空洞一片,明明注視的是蕭銘的方向,卻又仿佛什麼都沒有入了他的眼睛。

蕭銘不知他在此處探聽了多久,倘若不是玄鉞泄露了痕跡,也許他一直都感受不到。

迎著玄鉞的目光,蕭銘張了張口,下意識想要解釋什麼,但玄鉞卻並未給他任何機會便轉身離開,筆挺的背影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味,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蕭銘緩緩垂下視線,麵孔上也是麻木一片,他並沒有理會身後陸天羽下意識的挽留,緩步走到了院落門口——方才玄鉞站立的地方。

玄鉞為何要到來此處?他早就認出了他?又為何去而複返?蕭銘輕歎了口氣,抬手撫上身側的假山,隻是當指腹剛一接觸到冰冷的石麵,那假山卻轟然塌陷,化為一片齏米分。

蕭銘愕然一瞬,隨即低頭苦笑,輕揮衣袖將米分末掃到一邊,隨後轉身走回了院內。

陸天羽一直眼巴巴地盯著他,見此終於稍稍鬆了口氣,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