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卻仍舊感到一陣的心煩意亂,而青年則一手捧琴一手撫琴,在一名金丹中期修者的追殺下且戰且退。

琴曲氣勢恢宏,充斥著金戈鐵馬的殺伐之聲,一時間竟也讓那名金丹修者無可奈何。隻是青年卻已然麵色煞白,顯然用盡了全力,不知能支持多久,而有了琴曲的協助,也的確讓璿璣門四人攻勢漸緩,使得蕭銘有了喘熄之機——如果他當真深陷困境的話。

雖然覺得對方有些礙事,但是蕭銘心裏還是頗有些感慨,對青年的觀感稍變。他吞下一顆補充真元的丹藥,再次催動飛劍,表麵上目標是那名金丹巔峰修者,而實際上,原本護住蕭銘周身的兩把劍卻分出一把,悄悄繞到那金丹中期修者身後,趁著對方專心對付持琴青年的時候突然發難。

青年顯然早已看到了蕭銘的飛劍,立刻手撥琴弦,裏應外合地吸引對方的注意。雖然隻是初次配合,但兩人之間竟然有一種無言的默契,不需任何示意,便能心領神會。

在蕭銘與青年的配合下,劍光化為雷龍,將那名金丹修者通胸而過,隻可惜縱使璿璣門隕落一人,也無法挽回他們頹勢。

趁著蕭銘與青年擊殺金丹修者的時候,另外兩位璿璣門人也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數到傷口,而不管青年為何插手,對方出手相助卻是事實,蕭銘也不能冷心冷情到利用對方,然後將其棄之不顧,害他身隕道消,不得不暫且抹掉對青年來曆的懷疑。

將真元壓至極細,蕭銘傳音入密:“我另有布置,隨我來!”

青年微微一愣,卻也沒有任何遲疑,在蕭銘被金丹巔峰修者狠狠抽了一鞭、佯裝敗逃的時候同樣跟了上去,麵上還帶著幾分的驚慌與擔憂。

“師父!”一直緊張的觀戰的陸天羽見此大聲喚道,眼見金丹巔峰修者呼喚另一名金丹中期修者圍攻強弩之末、受傷極重的蕭銘,一時間竟然氣血翻騰,轟然衝破了先前被對方所下的禁製。

“你們這群璿璣門的渣滓!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五個人卻連一個金丹中期都打不過!隻會以大欺小、以多敵寡,連路過之人都看不下去了!小人!懦夫!”陸天羽身側的黃衫少女眼見蕭銘深陷險境,又氣又急,不由得大聲喝罵,而負責看守他們的金丹修者被罵得麵紅耳赤,抬手向黃衫少女拍去:“閉嘴!”

就在他的注意全在黃衫少女身上之時,恢複了真元的陸天羽驟然暴起,電光火石之間,一劍刺出。

陸天羽等人先前身受重傷,又被封了靈力,金丹修者一時毫無防備,再加上這把劍型法寶在蕭銘獲得淩霄宮後被再次祭煉,威力更大,竟然被直接破除了周身的護體真元,刺入胸口,引得金丹修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蕭銘沒想到自家小徒弟也突然加入戰局,頗為擔憂地看了一眼陸天羽,隨即狠狠咬了咬牙,帶著青年修者在金丹巔峰與金丹中期修者的圍攻下且戰且退——而他退去的方向,則是早就布好的九曲迷蹤陣。

璿璣門修者正處於“反敗為勝”的興奮期,自認為看透一切而沒有絲毫顧慮,隻想要盡快解決這個連殺了三名璿璣門人的惡徒,而蕭銘的眼眸也越來越亮,安靜而謹慎地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

沒有任何防備的,當璿璣門兩人在蕭銘的引誘下踏入迷蹤陣的一瞬間,他們便發覺周遭景物驟然變換,從無人的曠野成為了嶙峋的怪石林。

陣內煙霧淼淼,更襯得怪石時隱時現、詭譎森然、越發駭人,兩人自然知曉自己入了敵人的幻陣,不由得臉色巨變,剛待要凝神尋找陣眼,卻隻聽一陣琴音鏗鏘,如悲似泣,擾得他們心緒煩亂,完全無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