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悚然一驚,連忙鋪展神識追尋越青的痕跡,卻沒有絲毫收獲,他心中一片慌亂,完全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越青,又到底是如何消失無蹤的。
哪裏錯了?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他廢了越青的丹田,消散了他周身的靈力,禁錮了他的身體,甚至刺穿了他的心髒,按理說,越青是絕對不可能逃走的,絕對不可能在蕭銘毫無察覺之前這麼輕而易舉地消失不見!│思│兔│在│線│閱│讀│
“冷靜下來,主人!”器靈也同樣目睹了這一切,摸不清頭腦的同時,卻仍舊試圖安撫自己的主人,“就算他逃了,這麼重的傷勢也很難存活下來,而就算存活下來,他丹田已廢,往後不過一介凡人,根本威脅不到您的!”
蕭銘深吸了口氣,隨即緩緩吐出:“不錯,你說得對……”
越青消失,讓他完全抓不到任何痕跡,如今與其因為這種無法彌補的事情傷神煩心,還不如進行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蕭銘收斂氣息,輕車熟路得給自己換了張毫無特色的路人臉,隨即小心翼翼得轉回孫飛廣的府邸周圍,打探越青先前到底做了什麼——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另一區域,盤膝而坐的男子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睜開猩紅色的眼眸。
男人的五官並不算出彩,組合在一起卻極盡妖嬈,他麵色蒼白、毫無血色,脆弱的模樣更是讓他增添了幾分的淩虐之美,令人看到便忍不住心生邪念,恨不得壓在身下好生褻.玩疼愛。
男人抬手抹掉嘴角的鮮血,隨後忍不住低聲笑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狂放肆意,雙眸仿佛地底岩漿的幽火,亮得驚人。
“一類人,我們當然是一類人,天生一對……”男人舔舐著手上的鮮血,似乎是在品味無上的珍饈,希望借此來壓製體內蠢蠢欲動的欲.念。
占有欲和執念已然生成,無論如何都難以拔出,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男子心底湧上的感覺並不是被欺騙的憤怒、憎恨與失望,而是驚喜、愉悅——甚至是幸福。
是的,幸福,讓整個身體整顆心都暖洋洋的幸福感,仿佛浸泡在溫熱的血液中那般,美好得令人心醉,如同找到了最終的歸宿。
真好,真是太好了……暴露出另一麵的那人讓他越發癡迷,他執迷與對方保護他、安撫他、對他微笑的純白,也喜愛對方冷漠、算計、狠戾無情的陰暗,那人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那般契合,命中注定就應當是屬於他的。
男人的笑聲引起了門外之人的注意,很快,便有人輕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否需要什麼東西。
男人緩緩站起身,抬手揮開房門,他麵色蒼白地立在那裏,身披黑色大氅,宛若在腐爛的屍骨上盛開的屍花。微微側首,男人目光流轉妖冶,聲音也帶著勾人的黯啞:“叫幾個鼎爐過來。”
房間外的人躬身應諾,下意識抬首看了看男人,麵上露出幾分憂色:“主上莫不是走火入魔?”
“不,不是。”男人輕笑起來,抬手捂住碰碰作響的心髒處,笑容癡迷,語調卻漫不經心,“隻是分.身死掉罷了。”
門外之人稍稍鬆了口氣,迅速退去,很快,便有四男四女走進屋子,或是畏縮怯懦,或是妖嬈魅惑,或是溫柔嫻靜,或是清冷高傲,他們紛紛跪坐在男人四周,做出任君品用的姿態,等待著男人的臨.幸。
隻可惜,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