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就算再怎麼不爽,該做的也還是要做。先前蕭銘專心聽他講述,並未發覺陸天羽的到來,玄鉞自然也可故作不知,而如今他知曉了,再攔著不讓陸天羽入內,便顯得太過小氣刻意,上不得台麵。
玄鉞抿唇,微一抬手,那令陸天羽憤恨不已、怒視良久的禁製便被瞬時間消去,直到他舉步入內才再次開啟。
既然陸天羽這個大燈泡來了,玄鉞與蕭銘自然也不能繼續說什麼私.密的話題——似乎原本他們之間的對話也算不上私.密——轉而聊起了自己近一段時間在修行上的感悟與心得。時不時的,陸天羽也耐不住被忽視插.上幾句疑問,然後被蕭銘與玄鉞共同指點教導。
雖然三人之中有兩者互看不爽,恨不得對方快點消失,但整體氛圍看上去倒是頗為融洽投契,而接下來的時日,也與此無甚差別。
除了彼此切磋交流,教導教導徒弟以外,蕭銘也在玄鉞的陪同下走訪了先前關係較好的一眾人等,縱使洛水宗內整體氣氛總讓他覺得哪裏奇怪,但好歹諸位長老大能們大多都端著幾分仙風道骨架子,無論心中如何八卦好奇,也做不來當著當事者的麵誇誇其談、追問到底的事情。
——嗯,隻要忽視他們那些微妙的視線和曖昧的語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起碼蕭銘覺得這樣一圈下來,他的臉皮又被磨得增厚了一層,簡直可以算得上臨泰山崩而不色變。
這一次洛水宗之行雖然在蕭銘的計劃之外,但是總體而言收獲頗豐。一來,他終於將“蕭銘=趙涵”在洛水宗中過了明路,以免以後再出現什麼讓人啼笑皆非的誤解,二來也將自己以往以“蕭銘”的身份結下的關係網重新抓在手中,多了一層依仗,至於第三,則是他在玄鉞的帶領下進入藏書閣,尋到了不少有關器靈方麵頗為實用的劄記。
雖然一直以來與淩霄宮的器靈相處融洽——除了對方的“愛情觀”太過奇葩完全無法溝通——但是蕭銘卻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這份融洽的前提。器靈順從他、幫助他,為的隻是認為他是曾經主人的轉世,而一旦這個前提錯了,那麼造成的後果可是蕭銘承受不來的。
故而,他需要更為全麵的了解器靈這種存在,一方麵按照劄記中所說的努力刷好感,另一方麵也暗自研究一些能夠控製器靈心神、甚至抹殺對方存在的手段,以防萬一。
當然,蕭銘不可能讓器靈知道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以他的解釋,借閱這些東西隻是為了更好得與淩兒相處,而器靈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全心全意信賴的主人正暗搓搓散發著的惡意,反倒對此越發感激涕零,對於蕭銘的詢問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在洛水宗中度過了一段尚算不錯的時光,但是蕭銘卻仍舊謹記著自己目前歸屬天玄派。而當他終於向玄鉞提出辭行的時候,無論如何不舍,玄鉞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無視洛水宗眾人千奇百怪的眼神,揮別默默目送的玄鉞,蕭銘帶著自己的小徒弟走得幹脆利落,甚至有幾分的迫不及待。
——在洛水宗這般詭異的氛圍內待得越久,他就越是懷念簡單溫馨的天玄派,簡直歸心似箭!
蕭銘這廂歸心似箭,好不容易擺脫了玄鉞“欺壓”的陸天羽更不用多說,師徒二人沒有過多停留便從洛水宗回歸了天玄派,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回稟掌門,並且詢問一下宗內近一段時間的大小事宜。
自從狠狠反咬了璿璣門一口,又進一步得到洛水宗庇護後,天玄派的內憂外患終於得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