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擊中要害(1 / 2)

來到關張幺爺的耳房,裏麵吳章奎正把手裏的馬鞭子抽得山響,仿佛正在嚴刑拷打刑訊逼供。

張子恒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由得心驚肉跳。

早已經凍得渾身篩糠的馮蛋子上去使勁拍門:“開門!開門!趕緊。”

也許是馮蛋子的聲音被凍得硬邦邦的變了調,裏麵的吳章奎沒有聽出來,愣了一下,問:“哪個?”

馮蛋子沒好氣地說:“我,你祖宗!”

這回吳章奎聽出是馮蛋子的聲音了,立刻把門打開了,見哆嗦得一塌糊塗的馮蛋子光著兩條腿站在門口,迷糊了,說:“書記,你……”

馮蛋子罵了一句:“你個仙人板板……”邊說邊急不可耐地走了進去。兆豐和張子恒也緊跟著走進房子。

見了跟著進來的兆豐和張子恒,吳章奎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三個蹲在牆角的民兵也站起來,手攏在袖口裏,步槍摟在胸口前,就像摟著一根燒火棍似的。

張幺爺反剪著雙手被吊在屋子中央的橫梁上,身子懸空,果然是吊的鴨兒浮水。

張子恒急忙上去把張幺爺朝上麵摟住,哭腔濫調地說:“幺爺,你沒事吧?”

張幺爺嗬嗬地笑,說:“子恒!你狗日的咋才來?再遲來半個時辰,你就隻有給你幺爺收屍咯!”

馮蛋子一看幾個民兵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哆嗦著聲音罵道:“你看你幾個狗日的樣子,像不像座山雕手下的土匪?”

吳章奎卻討好地說:“書記,這麼冷的天咋光兮兮地就出來了?也不怕凍著?”

馮蛋子已經顧不上吳章奎拍的馬屁,朝吳章奎說:“咋把張幺爺吊起來了?”

吳章奎說:“不吊不行,這老家夥口風緊得很,死不悔改,死不認罪!”

馮蛋子反手就給了吳章奎一記脆生生的耳光,罵道:“吊你媽的個×!你把張幺爺當階級敵人來整了?狗日的雜碎!”

吳章奎被馮蛋子的一耳光給扇蒙了,捂著被扇得火辣辣的臉,說:“不是你說的……”

馮蛋子立刻吼道:“我說的要對張幺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呢?敢對這麼大歲數的貧下中農勞動人民吊鴨兒浮水?你的階級覺悟呢?狗吃了啊!”

吳章奎是徹底蒙了。

馮蛋子又吼道:“還不趕緊把人給老子放下來?弄出人命了,老子就可以代表政府槍斃了你狗日的!”

三個民兵也被馮蛋子的氣勢給嚇住了,慌忙上去給吊著的張幺爺鬆刑。

被放下來鬆了綁的張幺爺推開摟住他的張子恒,想自己站住,但一個趔趄差點晃倒。張子恒又急忙上去把他扶住了。

兆豐也走上去,問張幺爺:“幺爺,還能站住不?”

張幺爺仿佛鬥誌很高地嗬嗬笑道:“這狗日的龜兒子,收拾起老子來一點都不帶含糊的,棍子都打斷了三根。還好,老子的骨頭硬,連肋巴骨都沒有被打斷一根。嗬嗬……”

張子恒說:“幺爺,就別逞能了。”

張幺爺沒理會張子恒,對一旁仍舊懵裏懵懂的吳章奎說:“小子,這回我和你的恩恩怨怨就算是兩清了。我張韋昌從來不欠誰的,結清了。走,子恒!”

來到關張幺爺的耳房,裏麵吳章奎正把手裏的馬鞭子抽得山響,仿佛正在嚴刑拷打刑訊逼供。

張子恒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由得心驚肉跳。

早已經凍得渾身篩糠的馮蛋子上去使勁拍門:“開門!開門!趕緊。”

也許是馮蛋子的聲音被凍得硬邦邦的變了調,裏麵的吳章奎沒有聽出來,愣了一下,問:“哪個?”

馮蛋子沒好氣地說:“我,你祖宗!”

這回吳章奎聽出是馮蛋子的聲音了,立刻把門打開了,見哆嗦得一塌糊塗的馮蛋子光著兩條腿站在門口,迷糊了,說:“書記,你……”

馮蛋子罵了一句:“你個仙人板板……”邊說邊急不可耐地走了進去。兆豐和張子恒也緊跟著走進房子。

見了跟著進來的兆豐和張子恒,吳章奎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三個蹲在牆角的民兵也站起來,手攏在袖口裏,步槍摟在胸口前,就像摟著一根燒火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