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幺爺立刻來了精神,說:“神仙你這話不是說遠了嗎?什麼叫遷就她一點?小白現在都是我的幹閨女了。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搭雲梯去給她摘的。”
萬展飛一聽,看著白曉楊說:“是嗎?小楊子。”
白曉楊點頭。
萬展飛沉吟半響,說:“好!好!這也算是一場緣分吧!世間萬象,千絲萬縷的瓜葛,冥冥中總是有它的道理的。”
萬展飛叮囑完張幺爺,大家一時間沒有了多餘的話,大廳裏重新變得安靜下來,隻有從大廳頂部偶爾滴落下的水滴打在水池裏的聲音非常清晰悅耳。
過了一會兒兆豐說:“師傅,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
萬展飛哦了一聲,說:“什麼事?你說,別吞吞吐吐的。”
兆豐說:“我們來到時候遇上縱目人了!”
萬展飛哦了一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張幺爺這時也補充說道:“對,那東西好嚇人的!”
萬展飛卻平靜地說:“那東西不是什麼縱目人。這世間哪兒有什麼縱目人?興許就是傳說中的野人。臥牛山一帶,原先就有野人的傳聞。也有人真正見過這樣的人種。還有女人被野人背進山洞裏結婚生子的傳說。不過這種傳說都是好事之徒編的瞎話。臥牛山一帶有野人倒是真的。興許是昨晚上朝霞寺燒起來的火勢太大,把這些藏在暗處的東西驚動了吧?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聽萬展飛這麼說,兆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萬展飛朝兆豐說道:“你現在就帶張幺爺他們出去吧。這地方不適合他們呆久了,陰氣太重!”
聽了萬展飛的話,張幺爺和張子恒他們紛紛從坐著的鵝卵石上站起來……
張家祠堂前的壩子上聚集著臥牛村的老老少少。
張子恒帶著一群愣小子們去朝霞寺救火後,所有的人都沒有散去。大家眼巴巴地翹首望著朝霞寺那座山頭上熊熊燃燒的火光議論紛紛,一直到火光徹底熄滅。
冬日裏的暖陽照在略顯淩亂的曬壩上,幾個大草堆裏擠睡著困倦的人,有小孩在壩子上追逐嬉戲,神經依舊活躍的人聚集在一起擺著龍門陣扯著閑篇,有人開始議論著要到朝霞寺的火災現場看看。因為一直到中午了,他們還沒有看到張幺爺和張子恒他們回來,心裏開始擔心。
喜哥被他的母親攙扶著從家裏出來,披了一件棉襖,額頭上裹著一塊花布,臉色蒼白,一臉的病容,眼神恍恍惚惚的。
看見喜哥,幾個大嬸就圍上去,問喜哥的母親:“五嬸,喜哥好些了嗎?”
五嬸的臉上布滿愁雲,沒有說話,無奈地搖搖頭。
有人就問喜哥:“喜哥,你究竟看見啥不幹淨的東西了?給我們說說好不好?”
喜哥麵無表情地用恍惚的眼神看了看問他話的人,搖搖頭。
有人就說:“喜哥一定是中邪了!該用土法子給他解解?”
五嬸毫無神采地說:“現在誰還敢搞這些迷信東西。”
這時喜哥卻朝五嬸說:“媽,我想坐一下,我的腿好軟。”
張幺爺立刻來了精神,說:“神仙你這話不是說遠了嗎?什麼叫遷就她一點?小白現在都是我的幹閨女了。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搭雲梯去給她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