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坤把聲音壓得更低地竊聲說:“它發現我們了。”
兆豐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別怕,它那眼珠子早就是擺設了,睜眼瞎,看不見我們的。”
張子坤點頭。
可是那顆腦袋已經確定了張子坤和兆豐的方位,灰白的眼珠子定在兩人身上不再轉動。
張子坤又竊聲說:“它怎麼不動了。”
兆豐把聲音壓到了極限,說:“別說話,它是憑借空氣的震顫來確定方位的。”
張子坤心頭又打了個激靈,和兆豐僵立在當處,一動不動。
而那顆白森森的腦袋已經確定了兆豐和張子坤的具體方位,邪惡的身體從黑漆漆的洞口裏慢慢地挪了出來。
這是一個完全白化的怪物,渾身上下,包括頭顱沒有一絲毛發,一條條殷紅的血脈在它那幾乎透明的皮下組織裏破皮欲出。
怪物四肢著地,匍匐著慢慢朝兆豐和張子坤靠近。
張子坤和兆豐一動不動,火把在兆豐的手裏哧哧地燃燒。
從洞口裏又陸陸續續爬出四個通體慘白的怪物,這些怪物身材瘦削,一塊塊隆起的脊梁骨顯得突兀生硬,但四肢卻長著肉累累的健勁肌肉。
第一個怪物終於爬到了張子坤和兆豐的叫跟前,它那灰白的眼珠子的確失去了僅有的功能,除了還能夠轉動,似乎對外間的事物沒有一點觀感。而兆豐手裏哧哧燃燒著的火把引起了怪物的注意,灰白的眼珠子投向了跳動著的火焰。
兆豐故意慢慢將火把朝一旁移動,怪物半直立起了身子,眼睛和身子跟著兆豐手裏的火把移動。
兆豐臉上露出一絲惡作劇般的微笑。
突然,怪物停止了移動,白森森的腦袋“突”地轉向了張子坤,灰白的眼珠子也突然定在張子坤的臉上。
兆豐以為張子坤又弄出了什麼輕微的聲響,朝張子坤瞟去。當瞟見張子坤額頭上凝結著血痂的傷口時,兆豐心裏暗叫了一聲:“糟糕!”
怪物突然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叫聲,猙獰的臉擠出極其恐怖醜陋的表情,一條猩紅的舌頭長長地從嘴裏伸了出來,哧溜一聲在空氣中繞了一圈,呼地一聲又吸進嘴裏。
怪物的口腔大張開的一瞬間,呲咧出的白森森的牙齒上似乎還有絲絲的血跡。
兆豐和張子坤的心頓時就抽緊了。
怪物放棄了兆豐手裏哧哧燃燒著的火把,朝張子坤走了過來。
冷汗從張子坤的兩鬢間和額頭上流淌了下來。他僵直地站立在原處,一動不動,就像在等待著一場末日審判。
另外的四個怪物在同類的尖利叫聲中愣了一下,緊接著又慢慢包抄過來。
它們依舊是被兆豐手裏哧哧燃燒著的火把吸引過來的。
兆豐繼續搖動著手裏的火把,四個怪物直立起身子,隨著兆豐手裏火把搖動的節奏,一起緩緩地追隨著火把移動著身體。
它們被兆豐手裏哧哧燃燒著的火把吸引住了。也許是因為火把的溫暖,也許是因為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哧哧聲。
張子坤把聲音壓得更低地竊聲說:“它發現我們了。”
兆豐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別怕,它那眼珠子早就是擺設了,睜眼瞎,看不見我們的。”
張子坤點頭。
可是那顆腦袋已經確定了張子坤和兆豐的方位,灰白的眼珠子定在兩人身上不再轉動。
張子坤又竊聲說:“它怎麼不動了。”
兆豐把聲音壓到了極限,說:“別說話,它是憑借空氣的震顫來確定方位的。”
張子坤心頭又打了個激靈,和兆豐僵立在當處,一動不動。
而那顆白森森的腦袋已經確定了兆豐和張子坤的具體方位,邪惡的身體從黑漆漆的洞口裏慢慢地挪了出來。
這是一個完全白化的怪物,渾身上下,包括頭顱沒有一絲毛發,一條條殷紅的血脈在它那幾乎透明的皮下組織裏破皮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