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一句:“高斌算個屁!”
有人附和:“就是,高斌算個屁,瞅他平時那樣,恨不能橫著走,前些日子就因為三班的浩明走路碰了他一下,他就把人腦袋開了個洞,咱高中部的人他沒少欺負,也忒他媽混賬了。”
“橘子是誰?”薑宇來了興趣。
“你真不知道,就是副食店賣醬油醋的售貨員,那妞兒長得真他媽水靈。”
薑宇抬起下巴,單皮眼閃著銳魅的光。
有人看出苗頭:“怎麼……薑大有興趣?”
“薑大,把那妞撬過來,給高斌點兒顏色看看。”
“憑薑大的魅力沒問題,一個月就搞定。”
薑宇麵無表情,眉目淡漠:“我三天就搞定。”當著眾人的麵不能丟份兒,要的就是那個無畏氣勢,要的就是君臨天下的大哥範兒。
“三天?”所有人驚訝。
“真的?好,就三天,我們等著瞧好,剔了高斌那小子,他算個球。”
一幫禿驢們自己不敢沾邊碰瓷兒,把饞涎的**寄托在了薑宇身上,跟監獄裏的鷹頭領著小嘍嘍們炸了號似的興奮。
艦炮猶豫的問了句:“薑大,真的?可想好了,那……那什麼三天是不是緊了點兒?”
薑宇抬眼,嘴角狠勁兒一撇:“老子憋得渾身躥火,早他媽想真幹了,等著,三天之內,我指定把那妞幹了。”當著眾人的麵誇下了海口,不能反悔,不能妥協,也沒那餘地,就是裝也得裝到底,不然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薑宇還真沒注意過副食店的那個妞兒,也難怪,他很少去副食店,哪打過醬油醋啊!家裏吃穿用行都是老爸吩咐勤務兵安排好了,也不用他操那份心。
可別人不一樣,一日三餐怎麼離的了醬油醋,那時醬油醋還沒有成品,自家都是帶著個空瓶子去打,從大缸裏舀一勺灌一斤,一幫禿小子就為了能跟橘子纏磨幾句話,沒事就拿著空瓶去打醬油醋。
今天薑宇也要用這招,翻箱倒櫃犄角旮旯的找空酒瓶,可找著了。
來到副食店直奔醬油醋櫃台,一個頂著滿頭卷發的女孩兒在櫃台裏正捧著一把瓜子兒嗑,瓜子兒皮撒了一櫃台,幾個酥毛大卷垂在前額,快要擋住了眼睛,大眼垂著眼皮,圓乎臉上一大紅嘴一張一合的吧嗒著,一件紅豔的大翻領外套裹著豐滿的身體,勒出一雙高聳的大/乳。
紮眼的豔麗花哨,刺目著薑宇的眼睛,一時沒看出這女孩兒有多大,可這第一眼就讓他失望了。
把酒瓶往櫃台上一放:“打瓶醋。”
女孩兒不情願的抬起眼皮,拖遝倦賴的看看薑宇,薑宇這時才看清那雙眼睛,倒是挺大,水靈晶亮,除此外沒看出別的玩意兒,心裏琢磨著:這整個就是一個叫/春的大花貓,這幫禿驢眼睛是瞎了咋的!還是沒見過美女咋的!這怎麼能是漂亮呢?這是騷,是俗,是路邊搖風吹擺的狗尾巴花,自個瞧著自個美,誰都能采一把揣褲襠裏,膩味了就拋一地撒泥坑裏。
這真不是薑宇的口味,真不是他想吃的那道菜,失望得不想再多看一眼。
薑宇喜歡清新爽悅、眼睛裏透著非凡與沉蘊的女孩兒,甚至是帶有深酷與驕傲的俏麗,那樣才能讓他興奮,才能讓他有感覺。
但誇下了海口,必須硬著頭皮扛下去,江湖的規矩,大哥就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不然還怎麼撐得住那個門麵,栽不起那個麵兒。
女孩兒懶散散的走過來拿起瓶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問:“打多少?”
“打滿。”
“這瓶子大,能盛一斤半。”
“成。”
打滿了一瓶醋哐的一聲放到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