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露出一絲沉鬱,這些年一個女人憑借自己的能力下海打拚,經曆了好些事,接觸了各色各樣的人,在趨炎附勢物欲橫流的社會占席一地,其中的坎坷酸楚隻有她橘子自己知道。
“薑宇,姐這不算本事,一個女人籠絡一個男人的心,讓他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那才算有本事,以後知道我這了就常來,想吃什麼你招呼一聲,跟自個家一樣,放心,姐絕不會再讓你喝醋。”
一提起醋倆人都樂。
“橘子,你那瓶醋可是害苦我了,自從喝醋傷了胃這就落下病根兒了,現在稍微吃不對付就胃疼。”
橘子笑:“這好事呀,你一鬧胃病是不是就想起姐了,就不會把姐給忘了,是不是恨得姐直咬牙?”
薑宇也笑:“瞧你說的,我恨自己傻,就那麼容易上你的當,我告你,我薑宇這輩子就犯那麼一回傻氣,別想再讓我有第二次。”
橘子歎氣:“你這孩子胃疼的樣子太招人疼,就得有個人疼著你,你的胃就好了。”
薑宇低頭笑,我早就有人疼了,我們家大寶貝穆筠就天天捧著心肝兒似的疼著我呢!
薑宇問:“橘子,這幾年過得咋樣?也不見你回軍區。”
說起軍區話就多了,那個地方留下青蔥歲月的火熱激情,純質自然讓人留戀。
“薑宇,你還記得我在副食店站櫃台賣醬油醋的時候嗎?”
“怎麼能忘記呢,我就是在那認識你的,那個副食店就像咱們軍區生活的一個縮影。”
橘子感慨:“那時候多少男人盯著我,借著打醬油醋的機會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也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可我橘子不是說句話就能勾搭上的,而今一樣,多少男人衝著橘香樓和我攀親近,就像侯偉天這樣的人也敢和我湊近乎,我看著就煩,就膩歪,可還得假模假式的和他們套著話,這就是人情世故的場合,我逃不過去,但誰想粘我一毛,我橘子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姐沒啥本事,這和當年賣醬油醋沒啥區別。”
薑宇聽著,一絲惆傷隱約心頭,安慰著:“姐當然本事,姐是女中豪傑,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願活,這比什麼不強。”
橘子笑:“薑宇,你這嘴巴一說話我就愛聽,就讓姐高興。”
“橘子,我說的是真心話,你活得自由,活得大氣,自己主宰自己,人活著不就是圖個高興嗎,你要是覺得累了,不痛快了,就找個清靜的地方給自己歇著。”
橘子意味深長的說:“累了就歇著,是心累,心累了就得有人陪著,這樣心裏才舒坦。”
薑宇看著橘子,他驚訝於橘子的變化,不僅性情更加成熟豪邁,原本圓潤的臉龐變得消瘦輪廓清晰,目光自由傲氣又帶著一絲冷鬱,這還是橘子嗎!這是個讓男人饞涎又難以征服的女人。
第二天上班,趕上屋裏就剩下薑宇和碾子,碾子臭貧。
“薑宇,我說你就是有豔福,這橘香樓的老板你都認識,還姐弟的稱呼,瞧你倆人姐呀弟的叫著,你倆以前是不是有一腿啊……”
碾子話還沒貧完,穆筠從外麵進來,正站在碾子身後。
薑宇心裏暗叫,碾子你他媽沒事瞎貧什麼,找踹呢!趕緊找話製止:“碾子,你該出隊了,還不趕緊去。”
碾子偏不急,偏要和薑宇臭貧到底,嬉笑著:“我的事不用你趕我走,趁沒人你跟我說說你和橘子的事唄!我特感興趣。”
薑宇想急眼,可穆筠就在後麵,急眼會讓人覺得心虛,薑宇擺出理正心不虧的架勢,一本正經的說:“別他媽瞎扯,就是個普通朋友,啥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