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裏已經嚇傻了。
迎頭撞見張誌剛,壓低聲音問:“見著薑宇沒?”
張誌剛搖頭:“一下午都沒見著,他不是在勞務室統計賬目嗎!”
馬臉警急:“沒了!”
“什麼沒了?”張誌剛莫名其妙。
“人沒了?屋裏根本就沒他人影。”
“你是說薑宇不在屋裏?”
“對,屋裏沒人。”
“那沒準兒幹完活出去了。”
“不可能呀,我把他鎖屋裏一下午,回頭打開門,人不見了。”馬臉警的馬臉扭得跟麻花似的,就差哭了。
張誌剛一驚,怎麼會?這薑宇幹嘛玩兒這手?不至於呀!轉身就去勞務室,馬臉警顛顛的跟著後麵跑,邊跑邊嘮叨:“這小子最他媽滑頭,心眼兒誰都使不過,你說萬一人不見了,這可咋整……”
就在這空擋,穆筠開著車回到監獄,薑宇仍舊躲在後備箱裏,穆筠說落下一份材料回來取,順當的進了監獄大門,車仍停在樓下西側背牆處,打開後備箱,回身去取材料。
薑宇爬出後備箱,張望著沒人,順二樓爬進勞務室,這會兒就是有人看見也不在乎了,反正回來了。
剛從窗口爬進去,還沒站穩了,房門颶風般的推開,衝進張誌剛和馬臉警。
馬臉警呆目,眼睛都直了,薑宇正光著膀子站在屋裏呢,我……我他媽是不是眼花了,剛才明明不在的。
張誌剛一笑:“這不人在嘛。”
馬臉警哆嗦著嘴,無語,盯著薑宇看,這小子光著膀子,濕衣服就在一旁擱著,頭發和褲子也是濕的,這小子出去了,他是剛進來,拉著馬臉問:“你出去了……你是不是出去了?你剛才幹嘛去了?”
薑宇眼皮垂著,繃著臉,急眼的喊:“馬警官,你還問我幹嘛去了,有你這麼辦事的嗎!活活一下午把我鎖屋裏,連個麵也不照,我這憋泡屎差點兒拉褲子裏,也太不人道了。”
“你說什麼?”馬臉警眨巴眼兒。
“沒明白嗎?我他媽拉屎去了,活活在牆根兒蹲了半天,淋得老子都濕透了。”薑宇理直氣壯的瞎掰。
“你……你怎麼出去的?”
“憋得老子蹦高,我從二樓爬出去的,活人能讓尿憋死嗎,你下回再給我鎖屋裏,我就拉屋裏讓你聞聞香。”
張誌剛問:“你爬出去就為了拉泡屎?”
“對,咋著,不行嗎,要不趕明兒你們準備一個尿罐子放這,我拉泡屎給你們瞅著。”
馬臉警瞠目,這是啥理由!不信,其實張誌剛也不信,這小子又玩兒花活呢!不信也不說啥,反正人在號子裏沒跑出去就行,啥話不說扭頭走了。
馬臉警雖說不信,但人在就行,隻要不讓他擔責任就行,心落了地,想想就覺得挨耍,不甘心,揣著死心眼兒愣是到後牆根兒底下找那泡屎,牆根兒全是亂草,找半天也沒瞅見那泡屎啥摸樣,得了,撂手不搭理了,趕明兒這小子得緊盯著,動不動就整個事讓人心驚,不帶這麼玩兒的。
薑宇就撐著一泡屎的理由順利的回到了監獄。
穆筠通知警隊,寺賽溝發現猛豺蹤跡,頑抗拒捕已被擊斃。
這之前有通緝命令,案犯持有武器,極具危害性,如發現蹤跡,不能順利拘捕就當場擊斃,不留後患,4.17銀行搶劫案主犯猛豺已死,到此結案。
何大勇問穆筠:“你怎麼知道猛豺在寺賽溝?”
穆筠回答:“是薑宇告訴我的。”
“薑宇?他怎麼會知道?”
“號子裏一個犯人通的信兒。”
何大勇迷混的問:“難道是薑宇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