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客套,我淨跟姐隨便了,難得說心裏話,你得讓我說痛快了。”
橘子綻開豔麗的麵容,燦爛得令人炫目,看著薑宇:“有啥話姐都聽著。”
薑宇端杯喝了一口酒。
“姐是讓我快活的人,因為姐總是笑著,姐是能讓人放鬆的人,姐心寬、豪氣,男人都比不了……”
橘子嗬嗬樂:“瞧你這把人誇的,你小子就是這張嘴會討乎人。”
薑宇笑。
橘子身體前傾,大眼兒凝神的問一句:“姐既然這麼好,那在你心裏是啥位置?”
薑宇凝視橘子,良久開口:“姐總是光焰四射,照得我心裏透亮,我的第一次擁抱是姐給我的,那趟子溫暖讓我永遠都記著,我生命裏有這麼一個人,幫過我,大情大義,這人是我姐,像我的親人,我薑宇懂感情,給過我好的人到死都不會忘。”
橘子聽著、看著,這個男人、這個大男孩兒,這是她的愛,可她隻能做他姐。
“有一天我薑宇癡呆捏傻了,我不懂人事了,我老得滿嘴沒牙,瞎得什麼也看不見……我即使什麼都忘了,可我一定記得我有一個姐,我姐疼過我、愛過我,我心裏最親的那塊地兒就存著姐。”
橘子眼睛一下濕了:“你這孩子……咋這麼能甜乎人,說的姐心裏都酸了。”
她沒當薑宇的麵流過淚,忍不住,目光瞥向一邊,把淚水咽回去,嗬嗬地笑:“薑宇,姐可不是小女孩兒,你可不用這麼哄著玩兒。”
薑宇嚴肅深沉。
“我哄誰也不哄姐,姐不需要人哄,想哄也哄不住,你不僅是我姐,你還是個聰明的女人,啥話一挑就都明白,我薑宇也不會來虛的討人歡心,你的分量不止是我姐,你還是我的朋友,是我哥們兒,是我不用轉彎抹角你就能明白我心思的知己,我薑宇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八輩子的福氣。”
“薑大少,你誇人都不帶眨巴眼兒的,這張嘴巴嚼得人心都爛糊了。”
薑宇低頭笑。
“說實話橘子,這些話我都存了好久了,今天才有機會說出來,我是真心想和姐樂嗬著,你不是說讓你樂嗬就是謝你了嗎,姐今天高興嗎?”
“高興,我從來沒這麼樂嗬過呢,來,幹杯!”
薑宇一仰脖幹完杯中酒,敞開的衣領露出胸`前的那顆晶亮的血色花,橘子盯著看,不覺一句:“這個血色花是你最珍愛的東西。”
“姐說的對,我會永遠戴著。”
橘子深情一笑:“爺們兒最可愛的地方就是滿嘴甜言,表麵花心軟腸子,可背地裏耐不住心裏隻有一個女人,一條道走到黑,姐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薑宇笑:“姐這是誇我嗎,耐不住我心裏也隻有一個姐,也是一條道走到黑。”
橘子爽朗的笑,紅豔的唇肆意的綻放,讓空氣都彌漫一股友情的芬芳。
“今兒這酒痛快,姐滿足。”
舉杯相碰,不宣的話都在酒裏,一世的情分都融在這一刻的歡愉中,不需太多言語,不用太多表達,就是高興!就是暢快!
女人的美麗是給男人看的,女人的柔情是需要男人撫慰的,女人的心是要男人來愛的,還有一種,女人的紅顏隻為懂她的男人成為知己的。
薑宇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無所遺憾。
楊魄開著一輛黑色吉普,帶著華翔和薑宇開往北京的路程。
正是深冬時季,萬物一片蒼黃蕭條,汽車玻璃都用黑色薄膜貼得嚴嚴實實,薑宇透著車窗望向外麵,薄膜襯著炫亮的天空灰色蒙蒙,薑宇無意識吐出一句:“春天快來了!”
車橫曲八彎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