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蘇清河收回思緒,繼續問道。
“如果可以,還請殿下注意一下天龍寺。那個地方,總讓我覺得邪門,但又瞧不出問題在哪。也許,以殿下的聰慧,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也說不定。”江氏提醒道。
天龍寺被查封了,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蘇清河還真沒想過去看看。畢竟那麼多人都看過了,沒發現什麼,難道她就比別人聰明不成。沒想到江氏又一次提到了天龍寺,這就不得不讓蘇清河重新重視起來。
“我知道了!”蘇清河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江氏站起身來,“殿下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打發人到輔國公府來。今日就此告辭。”
蘇清河‘嗯’了一聲,她才轉身離開了。
沈懷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清河正坐在椅子上愣神,他出聲道,“怎麼了。”
蘇清河站起身來,“事情有些棘手,我得馬上進宮一趟。”然後簡單的說了一下聖旨的事。
沈懷孝的麵色也凝重起來了。要真是這樣,黃斌這些年的作為,都可以看做了合理合法的。
強行辦了黃斌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方麵擔心黃斌這些年經營的勢力反撲,一方麵又擔心天下悠悠眾口。
想要解決好,可謂是難上加難!
先帝晚年的一些舉動即便讓人詬病,但是總體上不失為一個明君。他在朝臣中的威望可以說是無人能及。
而黃斌手裏的聖旨,就像是黃斌的護身符。處理黃斌相對容易,但若是讓人覺得明啟帝無視先皇遺命,就不大好辦了,
“我送你進宮!”沈懷孝不敢耽擱,陪著蘇清河就往宮裏去。
天色已晚,宮門已經下鑰。
守宮門的將領自然是認識沈懷孝的,“駙馬要進宮嗎。”
沈懷孝搖搖頭,向旁邊讓了兩步,將身後的蘇清河漏了出來,“是殿下要進宮。”
那將領趕緊行禮,將人放行。護國公主有隨時進宮的權利的。
沈懷孝沒有陪著進去,隻是目送蘇清河離開。
那將領搭訕道,“駙馬不進去嗎。”
沈懷孝笑的特別客氣,“我就不了。公主是想孩子了,進去看看。我明兒還得當差,就算了。”
那將領善意的笑了笑,“這倒也是。”誰家的母親離了孩子都是掛念了,貴為公主也不能例外。
這個理由沒有人會懷疑。
明啟帝和太子粟遠冽還在商量政事,就見福順進來道,“公主殿下進宮了。”
自從賢妃成為皇後,福順嘴裏的公主就特指的是蘇清河。前麵不加封號,也不加排序。以突然嫡公主的身份。
明啟帝抬起頭,笑了笑,“總不會是為了孩子吧。”
粟遠冽搖搖頭,“孩子在娘跟前,妹妹再沒有不放心的。可能跟大駙馬或者沈家有關吧。”
蘇清河從大公主府帶走大駙馬,別人或許知道的不清楚,他們父子卻是心知肚明。
明啟帝點點頭,對福順吩咐,“趕緊將人接進來吧。”
福順這才笑著退下去了。
蘇清河一進大殿,就舒服的歎了口氣。大殿是不小,但也清涼通風的很。跟外麵的濕熱完全不同。
見了禮,落了座,蘇清河才問道,“怎麼都這個點了還不休息。”
粟遠冽扭了扭脖子,“京畿之地,接連的暴雨,不少地方大大小小的都有些災情。哪裏有能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