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害怕向婉擔心,所以才要我假裝成他來讓向婉徹底的死心。”蕭軒悲傷地說著,或許最初就應該告訴向婉了,這樣的話也不會讓古曉離開自己,哥哥也沒有遺憾,向婉也不會這樣的難過。
“可是,這樣才是對向婉最大的傷害啊,你們真是笨蛋。”果果不解的隨著蕭軒說著,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向婉。
鈴聲響了很久之後,都沒有人接。果果很擔心,向婉會不會想不開啊。
繼續再打電話給向婉,心中很是不安,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啊。電話響了很久,但是很慶幸這次打通了,向婉哽咽的聲音說著:“怎麼了?”
“你快來市醫院,我們在這裏的等你。蕭凡出事了。”果果語無倫次,亂糟糟的說著。
“他不是才跳湖嗎?應該沒什麼大事吧,那樣的話我就不去了。”向婉賭氣的說著,雖然每天都想看見蕭凡,但是現在她在生氣,蕭凡竟然為了別人去殉情。
“你這個笨蛋,他不是蕭凡啊,他是蕭凡的弟弟蕭軒。”果果對著向婉解釋著。
向婉突然回過神來:“什麼?你說什麼?”
“你趕快來醫院就對。”果果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向婉急忙朝醫院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她心中的疑惑一切都能解開了嗎?是不是一切都就能水落石出了,關於蕭凡的失蹤?
“怎麼樣?”向婉一到醫院門口就對著果果問著,雖然她心中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心中已經猜到了許多。
“還需要我跟你解釋嗎?”果果帶著向婉走到手術室時,看見和想長得一模一樣的蕭軒,對向婉說著。
向婉仔細的看著蕭軒,真的太像了。一樣的眼神,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都是如此的相似。
“對不起。”蕭軒對著向婉說著。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也是幫你哥哥。”向婉理解的說著,蕭凡總是那樣的人,每次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就喜歡把自己推開,一個人承擔。
而向婉每次都會告訴蕭凡,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個人的事,需要的是兩個人的經營和愛護。
“哥哥也隻是為了你好,讓你徹底的忘記他,這樣的話,他也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了。”蕭軒解釋著,或許最初就應該告訴向婉的,這樣的話哥哥的最後的一段時光也是跟著向婉度過的。
蕭軒後悔自己答應幫哥哥來欺騙向婉的事了。
向婉像是看穿了蕭軒心中的愧疚,對著蕭軒說著:“不要自責,我不怪你。至少你讓我現在看見了蕭凡,我很感謝你。”
手術一直在緊張的進行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每個人的心頭都是擔心和害怕。周圍的空氣凝固著,向婉的心早就提到了嗓門眼裏。她默默地在心裏祈禱著蕭凡不要有什麼意外,手術要一切成功。她甚至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得蕭凡的生命。
很糾結會後醫生總算是出來了,向婉走過去急忙問著:“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說著:“情況不樂觀,我們隻是暫時穩定病情。”
如同五雷轟頂,向婉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真是上天的捉弄啊。為什麼每次都是給她希望,然後又給她失望。上天還真是看得起她啊。
“向婉。”果果眼尖,看見向婉差點暈倒在地,就趕快的扶住向婉。
向婉對著果果笑了笑說:“我沒事,今晚我先在醫院陪著蕭凡吧。”向婉始終不放心蕭凡,於是首先說道。向婉心中有很多話想要和蕭凡說,但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在時光這條長河中,向婉不知道是自己錯過了蕭凡,還是時光遺忘了他們。
“那好吧。等我明早來換你。”蕭軒最近也是疲憊不堪,身體上的勞累,心理上的創傷都讓他喘不過氣來。現在也是該自己休息下,讓自己好好的冷靜,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古曉的離開也是他不願意的。其實,上次向婉告訴他古曉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蕭軒就知道了,也隻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罷了。
“那我們先走了。”果果對著向婉說著,今天還真是折騰了一天,讓她都有點吃不消了。
向婉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進病房去了。
蕭凡消瘦了不少,向婉鼻尖酸酸的,這個魂淡蕭凡竟然敢讓蕭軒來欺騙自己。向婉心中想道,等他好起來,再好好的收拾他,看他還敢不敢欺騙自己。
蕭凡雖然暫時控製了病情,但是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他要多久才能蘇醒過來呢?”向婉擔心的問著大夫。
“隻要48小時就能脫離危險期了。”大夫說著。
“那是不是48小時醒不過來的話會怎麼樣呢?”向婉擔心的問著,她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心中難免的話會很擔心的。
“那樣的話,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但是希望有奇跡出現。”醫生也不好徹底的讓向婉絕望,就安慰著向婉說著。
向婉心中一陣陣的擔憂,蕭凡的雙眼深陷,讓向婉看著很是難受。差不多一個多月了,蕭凡離開向婉的時間才那麼短,但是在向婉的心中就像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的心在下雪。
向婉滲出手來慢慢的撫摸著蕭凡的臉龐,如此的熟悉卻又是那麼樣的陌生。但是向婉的心中還是激動的,至少讓她知道了蕭凡對她的一片真心從來都沒有變過,這比什麼都還要重要。
“小姐,你怎麼還不回來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在想你嗎?小姐,你怎麼烤魚丟下春桃就走了呢?”一個女子哭泣的聲音傳入向婉的耳朵裏。這個聲音總是會時常出現,當向婉想要睡著的時候。
向婉張開眼,原來天已經蒙蒙亮了。向婉這才覺得有點冷,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順便幫蕭凡理了理被子。
“我們來換你吧。”果果和蕭軒已經來了,手裏提著早點遞給向婉。
“不了,我還是再陪一下蕭凡吧。”向婉不放心的說著,這次她再也不要輕易的離開蕭凡了。
“可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蕭軒知道向婉心裏怎麼想的,但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對著向婉說著。
“對啊,你快回去吧?天都已經亮了,你快回去補補睡眠吧,看看你爹黑眼圈都比你的眼睛大了。”果果嘰嘰喳喳的說著。
向婉最終說不過蕭軒和果果隻好依了他們,先回去休息。
向婉剛回到加就沉沉的說著了,這幾天來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昏昏迷迷的。現在疲憊不堪,向婉隨便的洗漱完就去睡覺了,甚至連手上戴著的佛珠都沒有取下來。
剛入睡不久的向婉就又來到了上次來到的那個時空,景色依舊。向婉上次來的讓是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現,清然姐,殺皇子的女子。對了,和蕭凡長得一模一樣的那麼男子呢?向婉心中疑惑的想著,當時因為自己被老媽叫醒,所以不知道後麵的事怎麼樣了?
向婉也不知道那個皇子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向婉走進了原來的怡心殿,她對這裏有著說不清楚的感情,覺得這裏的一花一草都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在這裏生活過一樣。
“你們快點把這間房子收拾出來。”一個高挑的宮女尖著嗓子說著,這些小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早就他們搭理出來這裏給五皇子住,但是一直磨磨蹭蹭的。
“你聽說了嗎?五皇子瘋了。”一個宮女畏畏縮縮,小聲的說著。
“什麼?”另外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宮女吃驚的問著。怎麼可能呢?五皇子可是琉璃城多少老少的偶像啊,怎麼可能瘋了呢?
“是的,你說誰能經受住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離開自己,最主要的是他恨了一生他最愛的女人。”先說話的宮女慢吞吞的說著,她可是一部小靈通,什麼消息都知道。
“這樣的話,你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綠衣服的宮女謹慎的說著,畢竟皇宮裏的事不能她們這些奴才能隨便揣度的。
“這宮裏的人,就數你最謹慎了。什麼時候都是這樣規規矩矩的,你不知道心中的琉璃城已經不是琉璃城了嗎?如今天下都換了主人,我還害怕他們做什麼?”剛才的那個宮女嘴硬的說著。
“我們做奴才的還是不要爭議主子們的事了。”綠衣女子還是很謹慎的說著,在宮裏做事很多時候都是禍從口出的。
向婉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開口問著:“那五皇子呢?”
但是向婉說的話別人都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隻是剩下的是向婉自己空蕩蕩的回聲而已。
哎,好歹也讓自己真實的來一次穿越吧,向婉頹唐的想著。
向婉漫無目的的在皇宮裏轉悠著,這裏的一切事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怎麼樣了?向婉還沒有醒過來麼?”一個女子的聲音甜美的說著。
向婉如夢初醒一般,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是清然姐的聲音。難道清然姐在這裏嗎?難道那個皇妃還在活著嗎?向婉胡亂的想著。
向婉朝著這個聲音走去,真的會死清然姐姐,她對著身邊的小丫鬟說著:“快去把煎好的藥端來給向婉喝下吧。”
丫鬟慢慢的走出房間,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碗煎好的藥。
“讓我來吧。”清然姐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了藥,然後就這扶起向婉,慢慢的喂給她藥。
雖然床上的那個長得和向婉一模一樣的人,就如同睡著了一樣,但是向婉覺得比自己還要漂亮三分,簡直就是一個睡美人了。
“向婉,你可要快點醒起來啊。你總是這樣昏迷不醒,讓我很擔心啊。”清然姐擔心的說著。
向婉很想上去安慰著清然姐,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對著清然姐說著。向婉一點也不想清然姐為自己擔心著。對了,既然清然姐聽不見自己說的,那麼寫的總可以看見了嗎?
向婉急中生智的想著,然後她看見紅色圓木桌上的筆和紙張,向婉拿來在上麵寫了一句:“hello。”然後是一個追著風箏奔跑的女孩,向婉相信清然姐看見的話一定會明白是自己的。
剛出去的小丫鬟推開門,借著風力那張紙條就吹到了清然的身邊。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清然看見吹過來的紙張,疑惑地忘了忘四周。
她撿起在地上的紙張,頓時石化了,開口朝著空蕩蕩的屋子叫著:“向婉,是你嗎?你在哪裏呢?你為什麼不出現呢?我是你的清然姐啊,我們都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啊。”清然為了讓向婉相信自己,說著隻有她們才能呢個聽懂的話語。
向婉張開口,但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她正準備去寫點什麼的時候,才發現有人進來了,因此也沒有回答清然姐的問題。
“向婉還沒有醒來嗎?”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玉麵狐狸。他雖然心中對向婉有著不滿,但是現在還是很希望向婉快點醒過來的。
“恩,我覺得向婉可能回到我們原來在的那個時空了。”清然猜測著,至少現在她很肯定自己的猜測。
玉麵狐狸半疑半信的看著清然,發現她手裏捏著的紙張,然後問著:“這是什麼呢?”
“向婉寫給我的信。”清然看著玉麵狐狸說著,然後把紙張遞給了玉麵狐狸。
玉麵狐狸什麼也看不懂,“這都是什麼啊,又表示的是什麼啊?”
“這是一句英語,表示問候的話,而這是一個小女孩在放風箏,這是我和向婉很小的時候經常做的事。因此我確定向婉可能回去了,這應該是她和我之間唯一告別吧。”清然悲傷地說著。
玉麵狐狸雖然沒有聽懂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她看見向婉手上的佛珠不在了,於是對著清然說:“你的佛珠呢?”
清然抬起頭給玉麵狐狸看著,一串佛珠赫然的在手臂上。而躺在床上的向婉的佛珠已經不在了,清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佛珠,是不是某一天自己也會和向婉一樣,突然地消失在這個時空了。她舍不得,這裏有著她深愛的男人,她願意為了他留下來。
玉麵狐狸似乎看穿了清然心中的擔憂,雙手緊緊地握著清然的手臂,小聲的說著:“別擔心,我們不會分開的。”
一直隱形著的向婉看到了這個感人的一幕,心中很是溫暖,看著清然姐幸福,她也是很高興的。
“對了,蕭凡似乎瘋了。”玉麵狐狸對著清然姐說著。
“他也是怪可憐的,就讓他留著一條命吧。”清然雖然不喜歡蕭凡,但是還是善良的對著玉麵狐狸說著。在古代帝王之爭,一般先皇的遺孤都是被處以極刑的。
“你總是這麼的善良,隨便的就原諒了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玉麵狐狸捏著清然的臉頰,寵溺的說著。“我會看在他是向婉深愛的人的麵子上,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再說了現在這些是都是我哥管,我呢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閑人了。”玉麵狐狸打趣的說著。
“沒事的,等向婉醒過來的話我們就去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清然看到了玉麵狐狸心底的失落。畢竟誰在靳禹宸麵前都會覺得自卑的,靳禹宸是個無懈可擊的男人。
本來向婉想對玉麵狐狸說的話是,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你的對手太強大了,但是想想這樣安慰他似乎更不妥當。於是就轉口說著,最主要的是玉麵狐狸很早之前就說好要和自己過著平淡的生活的。
清然不渴望大富大貴,也不奢求權利,隻是清然向婉能和一樣過著簡單平淡的生活,一起相守一生,白頭偕老。這樣的願望是平淡的,卻是最真實的。
聽見清然這樣說著,玉麵狐狸眉開眼笑:“恩,過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他們深情地擁抱著,愛是世間最動聽的音符,是每個人心間綻放的花朵,芳香宜人。
一直隱形著的向婉都要臉紅,聽不下去了,正準備大聲的發笑的時候,卻聽見了躺著的向婉咳嗽的聲音,然後自己就頭痛欲裂的離開了。向婉驚醒過來,一切都如同一場夢一樣,是自己熟悉的床,是在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