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比武的最後一天,兩國的勝負還未分,兩國的賭約也未明。可是,昨天左相的話,你也不是不知道,隻要今天我們贏了,或是平了,刹國不就沒了借口,我國之危不就解了嘛!我在心中合計了一下,你夫人手上還有大名鼎鼎的楓葉、愛武成癡的驚烏與陰險狡詐的霧隱,還沒有上台打過擂,不是嗎?憑他們的實力,或許不能保證穩贏,但是一定可以打成平手。隻要平手,事情不就好辦多了嗎?再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你家娘子嘛,雖然讓師昔涵一個娘兒上台,有點丟我尹國男兒的臉。”最後一句平陽侯小聲的嘟嚷。
“平陽侯,你別見怪,這孩子也是心太急了,這才口氣的點衝,說話放肆了。戎兒,還不快給平陽侯道個歉。”厲凱一聽平陽侯的話,趕緊斥責厲戎。
厲戎也知道,剛才的話太失禮了,平陽侯也是一片好心。厲凱的話一出口,他就真心誠意的向平陽侯賠禮道歉了。
“好了,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倒是厲戎還在心急什麼?”平陽侯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這種小事情說說就得了,過去就過去,也不往心裏去,反倒關心起厲戎,“這刹國的事,經過左相這麼一謀劃,大家都覺得情形好了許多,就連聖上今天一大早都滿臉笑意,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怎麼厲戎你還在著急呢?”
“左相那狗屁主意出了,還不如不出。”厲兵聽了平陽侯的話,罵了一句。
“怎麼啦?”平陽侯見他一提左相,厲家之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厲兵剛想大聲的說些什麼,被厲凱一個眼色給製止。
厲戎一把拉過平陽侯,湊到他耳邊,不停的小聲嘀咕。
平陽侯臉色從剛開始的輕鬆好奇,慢慢得變得越來越沉重凝練,到最後是怒不可遏。若不是厲戎與厲凱在一旁按壓阻攔,隻怕他要大聲謾罵的衝向左相了。
“厲戎,厲凱,你們攔著我做什麼,現在,我就要在眾目瞪瞪之下,把左相的那副虛偽做作的麵具揭穿,讓大家都看看他那令人惡心的小人嘴臉。”平陽侯怒氣衝天的對著厲戎與厲凱低罵著。
“平陽侯,冷靜,冷靜,剛才的事情都是我們的猜測,並無一點真憑實據,您就這樣跑去,反而會讓左相倒打一耙。剛才我之所以製止我兒厲兵,大聲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不願打草驚蛇,讓左相有了警覺,不然,我們接下來就不好辦了。”厲凱急急的勸慰平陽侯。
平陽侯聽了厲凱的話,覺得十分有理,便平靜了下來,不過,眼裏的戾色卻沒有消失。
“的確,左相位高權重,心思縝密,要是讓他有了提防,事情就難辦了許多。不過,這事也不能這麼就算了。”平陽侯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
“這不是找您商量商量,您老在軍中可是德高望眾,而且,朝庭上誰不讓您三分。”厲戎給平陽侯送去了一頂高帽子。
“嗯,厲戎您這也是實話。”好話誰不愛聽,平陽侯也不例外,不過,他可沒讓厲戎的迷魂湯給灌糊塗,還是有自知自明的,“不過,這事,找我商量,你們還真是找錯人了。永豐王這些時不是天天往你們府裏跑嗎?你們應該找他說。”
“你老太謙虛了。永豐王每天往我們府裏跑,為什麼,您老也知道,是私事。可這事是公事,公私畢竟有別。我想了想,這事還得先給您通通氣,然後,我們再一起去找永豐王。”平陽侯聽了厲戎這話心裏十分舒坦。軍隊是一個最公平的地方,隻要你有實力,你有本領,你就能出頭。但軍隊也是一個最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