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兒放,跟螃蟹似的在空氣裏瞎劃。
傅卉舒聽到她的心跳了,跳的那麼急,那麼響,若沒感覺,怎會急跳?她壞心眼的用牙齒去咬耳釘,又伸出舌尖一圈圈的描,越描越上癮,就是苦了戚小沐——來電是好事,但電壓太高,會死人的!人家是個雛兒啊!
“你……你消毒完了沒有?”戚小沐艱澀的問。
“沒有,你不是喜歡消毒嗎?那隻耳朵還沒消毒呢!”說著,傅卉舒抬頭一笑,又含住另一隻耳垂慢條斯理的嚐。
“我我我不消毒了!”戚小沐的小臉都快燒成西紅柿了。她是乖孩子,不是放蕩的人,可為什麼曾經看過的黃片鏡頭在眼前一幕幕的閃?天殺的!小褲褲好像又濕了點!
傅卉舒覺得差不多了,就不逗弄她了,朝著她的耳朵狠狠一咬,說:“等上了大學,不準跟別人消毒!”
戚小沐捂著耳朵拚命點頭:“不消毒不消毒,跟誰都不消毒!要小命了!”
傅卉舒大笑,心情大好。
傅卉舒的笑晃了戚小沐的眼,她看迷了神,眼睛看著笑臉,腦海中也浮起了那首《笑臉》——常常地想,現在的你,就在我身邊露出笑臉,可是可是我,卻搞不清,你離我是近還是遠。
少女情懷總是詩,詩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你似懂非懂。戚小沐就作了一首詩——
為伊消得人憔悴,
喵、喵、喵。
思郎恨郎郎不知,
汪、汪、汪!
語多難寄反無詞,
咩、咩、咩。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呱、呱、呱!
暑假一過完,戚小沐和傅卉舒正式跨入了大學的校門。
讀大學了,該住校了,馮燕和李清芳很是舍不得,不過,該飛的小鳥總得讓它飛起來,再舍不得也得舍。
各自走入各自的校園,各自辦好各自的入學手續,戚小沐和傅卉舒結束了十餘年的同學生涯,在同一片藍天下,各自書寫各自的未來。
第 42 章
在人生前行的列車上,會遇到很多陌生人,這些陌生人會成為新的朋友;也會遺忘很多老熟人,這些老熟人會成為新的陌生人。
在小學,會跟幼兒園時的夥伴逐漸疏遠並遺忘;在中學,會跟小學時的玩伴逐漸疏遠並遺忘;在大學,也會跟中學時的戰友逐漸疏遠並遺忘。
戚小沐和傅卉舒在大學安家落戶了,高中時的同學,不是特別熟悉的,她們逐漸遺忘了;感情一般的,她們逐漸疏遠了;隻有十分熟悉感情很好的好朋友,她們還在聯係著。
高中同學六七十人,能堅持聯係的不過兩三個,或許這是人生的列車在前行中的必然結果,卻總帶著丁點的遺憾。畢竟,大家曾經是朋友。
對傅卉舒和戚小沐而言,大學宿舍遠沒有自家的臥室舒坦。總體上看,那時全國各大高校的住宿條件比現在要差的多,大部分是八人間或六人間,四人間的相對較少,網線基本上是件奢侈事,在晚上大家幹的最多的,就是搞搞宿舍夜談,說幾個黃段子或者講講鬼故事,一談談到淩晨一二點,不少學生的口才就是從夜談中鍛煉出來的。
初住宿舍,戚小沐和傅卉舒多少都有點不習慣,衛生要自己打掃了,洗澡要去澡堂了,身邊沒爹媽伺候了,凡事要親曆親為了——這對當慣了小皇帝的戚小沐和傅卉舒來說無疑是個挑戰。好在她們的適應能力比較強,不過兩天就跟宿舍裏的同學打成一片了。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戚小沐就結識了一位好姐們兒——常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