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1 / 3)

傅卉舒滿臉通紅的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托著腮,僵硬地撕扯著笑肌,機械的對還在勸酒的同學說:“不喝,不喝,不能再——喝了。”史詩半仰在椅子上,讓椅背支持著脊背,口齒不清的罵那些還在勸酒的同學:“兔崽子,不憐、憐——香,不惜玉,瓜娃子!”

大包間的同學橫七豎八的醉倒了一片,有的嚷有的叫,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吐了,有的拿著相機拍照——相機拿反了,本想拍同學,卻把自己的脖子給拍上了,而且不自知,還在一個勁兒的拍起來沒完。

一見這亂糟糟的場麵,常娥歎道:“都說搞藝術的瘋狂,這話多沒譜,你看他們比咱們瘋狂多了,咱們吃散夥飯那會兒多文雅啊,一個哭的都沒有。”

戚小沐也歎道:“學藝的是跟心靈對話,學醫的是跟上帝私通,拿手術刀的爪子一抖就能讓你去吻耶和華的腳底板,這些鳥人天使們可是‘玩命’的,再不濟也是城隍廟裏的小鬼,大小是尊神,從來都不能小覷。”

倆人對看一眼,聳聳肩,走到傅卉舒和史詩跟前,一人架住一個,把她們拖起來往外走,戚小沐剛拖著傅卉舒走了一步,腳就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原來是杜鬆正蹲在地上念佛,他還以為自個兒是在椅子上坐著,停不住的自豪地念叨:“我不倒,我——我厲害!”

杜鬆都醉成不倒翁了,總不能把他一個人舍這兒,戚小沐眼珠子一轉,給曹沛如打了電話,曹沛如有車,請她過來接一接。

正逢周末,曹沛如沒上班,過來接個人沒問題,半個小時後她就到了,跟她同來的是曹子怡,她猜著戚小沐這邊人多,她那輛雷克薩斯轎子盛不了,正好曹子怡在她家玩,正好曹子怡的車是大切諾基,她就跟曹子怡一塊兒過來了。再說大切諾基這種車她還沒大開過,開著妹妹的玩玩也不錯。

幾個人先聊了聊,又把傅卉舒史詩和杜鬆往車上拖,大切諾基足夠大,盛下他們小意思。戚小沐攬著傅卉舒坐在後座上,說:“曹姐今天辛苦你啦,明天請你吃飯。”

曹沛如簡約的說:“沒空。”

“太不委婉了,你應該說謝謝不用。”

“跟你講客氣我怕折壽。”

曹子怡看看坐在副駕駛上耷拉著腦袋睡覺的杜鬆,問:“他們怎麼都喝成這德行了?”

常娥把史詩的腦袋往自己肩上放好,說:“他們酒量都不大,沾酒就醉,散夥這種飯又不能不喝,沒辦法。”

曹子怡遺憾道:“我還從沒吃過散夥飯。”

“你吃的散夥飯還少呀?你哪次戀愛不是吃頓飯就散夥的?”曹沛如調侃了堂妹一句。

“這又不能怪我,”曹子怡振振有詞的講道理:“都沒感覺了不散夥還能硬拖著不成?大好的青春年華哪能拖來拖去呢!該散就散想分就分,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這才對得起青春!”

“到現在沒點長性,過兩年奔三了我看你還青春不青春!”曹沛如從後視鏡裏瞅傅卉舒和史詩一眼,說:“他們幾個酒品還不錯,不哭不鬧的一點酒瘋都沒耍。卉舒和史詩有你們照顧,杜鬆怎麼辦?”

“杜鬆還真難辦,”戚小沐一臉犯難:“他喝成這樣不能往家裏送,她媽要見了他這模樣得把肝兒疼死,要不,曹姐,麻煩你照顧照顧他吧,你家挺大的,多放個人應該沒問題。”

“你家也不小,我看還是把他往你家放吧。”

“我們都是女的,放個男的多不方便。”

“我不是女的?”

“你是女的可你方便呀!孤男寡女的多方便!想幹嘛就幹嘛,不怕別人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