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走了進來。
“猜著你快醒了,我真厲害,”戚小沐把水遞給她:“先喝點水,等會兒再吃飯。”
傅卉舒把水喝光,抱著她的腰說:“我胃裏空的很,可是什麼也不想吃。”
“不用吃多少,喝點粥就行,”戚小沐揉揉她的太陽穴,說:“我剛熬得小米粥,還煮了兩個雞蛋,就著鹹菜吃點。”
“嗯,我還以為你去店裏了呢。”
“你昨天醉成那種爛德行我哪敢往店裏跑?”
“我很失態?”
“沒有!”才怪!
“這是什麼?”傅卉舒拉起戚小沐的左手,蹙眉:“怎麼弄的?你跟誰打架了?”
戚小沐沒好氣的說:“你咬的!”
“我咬的?不可能!少誣賴我。”
“我要誣賴你我是小狗!”
“我為嘛咬你?”
“你昨天難受的打滾,我想幫你吐出來,結果手剛放你嘴裏你就死命咬,還吐了我一臉,真狠!”戚小沐白她一眼,說:“我掉根手指頭沒關係,你以後的性鍢生活可就沒了,咬什麼也不能咬手懂不懂?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該為你自己著想。”
“幫我吐……你真是人才,活該被咬。”傅卉舒親親那根受傷的食指:“有我在再大的傷也能複原。別說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這點小傷不出兩天就能好的跟從沒受過傷似的。”
“哼,我從不指望你對我能有多溫柔。”
“真懂事,”傅卉舒笑盈盈地啃口她的臉蛋:“走吧小沐子,陪哀家洗漱去。”
“喳!”
同樣是九點半,杜鬆醒了。
看看環境,很陌生,他搖晃著站起來,四處找眼鏡,想弄清楚這是哪兒。走出臥室,曹沛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雜誌,見他眯縫著眼出來,就指著茶幾上的眼鏡說:“你眼鏡在這兒呢。”
“噢,”杜鬆戴上眼鏡,環顧了一圈室內情況,這裏不算大,七十多平,二室一廳,家具不多,裝修的也很簡單,東西少空間就顯得寬敞,杜鬆問:“曹姐,這是你家吧?”
“嗯,是。”
茶幾上有點水漬,杜鬆拿起抹布來擦擦,沒頭沒尾的說了句:“謝謝。”
“謝什麼?”
“昨天你和小沐仙子去接我和卉舒史詩,我有點印象。我在你這兒睡的,肯定是你照顧的我,謝謝。”
“我也沒怎麼照顧你,把你扔到客房以後就沒管,倒是子怡幫你脫的鞋,不用謝。”
“子怡……子怡也在你這兒住啊?”杜鬆前後左右掃一遍:“她人呢?”
“她有她自個兒的狗窩,不在我這兒住。”
“噢,我……我想衝個澡,曹姐,借用下你的浴室,可以麼?”杜鬆靦腆的問。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夏天易出汗,一天不洗澡就有汗味,他天生愛幹淨,不洗個澡他不舒坦。
曹沛如這輩子還是頭回碰到這麼像個大閨女的大男孩,暗自笑了好一會兒,笑夠了才說:“浴室就在那邊,你過去洗吧。不過我這兒可沒你能穿的衣服。”
“也對,那我先洗把臉,等會兒回去我再洗澡。曹姐,你吃早飯了沒有?”
“還沒,難得周末,我也剛起床沒多大會兒。”
杜鬆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在人家這兒住了一晚,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那就做頓飯來報答人家吧。他說:“等會兒我做早飯吧。”
“你會做飯?”
“會,我在家沒事了就喜歡跟我媽學學做飯。”
“真難得,行,你先去洗漱再做飯。”
杜鬆洗完臉,去廚房涼拌了一碟黃瓜,做了兩碗雞蛋麵。曹沛如工作太忙,早餐要麼在外邊吃要麼吃點麵包片喝杯牛奶了事,她已經很久沒在家裏吃過一頓像樣的早飯了,哪怕隻是一份簡單的雞蛋麵。她看看杜鬆,覺著能有個這樣的弟弟挺不賴,無形中增添了幾分對杜鬆的好感。
杜鬆看著曹沛如吃的順心,自個兒也順了心。他記得很清楚,早在大二上學期剛發生911事件那會兒,戚小沐曾給他買了一個豬蹄,他啃豬蹄啃的很幸福,打那時起他就決心要跟著老娘學做飯以在將來做個能守護住能伺候好戚小沐的三好婦男,這些年下來,他早已練就了一手好廚藝。天知道他跟著老娘學做飯全是為了愛吃愛喝的戚小沐而學的,天知道他有多想為戚小沐做一頓飯,可惜他一直不曾有在戚小沐麵前施展廚藝的機會。不過能為曹沛如這位蔡琴似的姐姐級人物做頓飯也很光榮。他攥了攥拳,表示他挺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