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小糕點絕對是讓人回味無窮,張良對此深信不疑,最後,小少爺摸了摸肚子,一臉遺憾的說著“實在吃不下了”,可轉個身又眼饞的盯著美食發怵,顏路在一旁笑的緊,倒是把張良看中的糕點都打包了幾份,尤其是小麥碎片和阿渾子果實及蜂蜜烤製的“咖德夫”,香脆可口讓他念念不忘。

邊吃邊玩邊走著,生活會愜意的像漫天鋪張的溫熱卻不刺眼的陽光一樣。

所以張良走過大衛塔下時,還忍不住同樣塞了顆果子在顏路嘴裏。

顏路倒是心滿意足:“順路過去的話,就可以到老城了。”

☆、欲適誰家、物我兩忘[3]

如果說耶路撒冷是一頂燦爛的王冠,那麼它的老城就是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思*兔*網*

在這裏,隨便一塊磚瓦,一條小巷都能書寫書一段曆史。

商業小城的繁華還借於遊人的熙攘,路邊擺著各式小攤,玉米和麵包圈,攤販撐著遮陽傘,還是滿頭大汗,阿拉伯人的街區和猶太街區交錯縱橫,孩子們從身邊嬉笑著跑過,狹窄的街巷裏,到處都是市場。

顏路扯了扯張良的手,示意他抬頭,是幾個猶太青年,戴著小黑帽,僅僅留著一束鬢角發,又由於太長了而把那撮發卷了卷。“那是非世俗的猶太人標準裝束,”非世俗猶太人篤信猶太教,禁止和非世俗猶太人以外的人結婚,因此他們是血統最純的猶太人,“不需要服兵役,做生意也不用交稅,”顏路笑,這些人享有著世俗猶太人和其他人沒有的權利,輕輕壓低幾分聲音,“因此很多人並不喜歡他們。”

走在卡多的街頭,這條曾經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地圖記載過的繁華街市,仿佛永遠平和安逸,紛爭不會降臨。

從聖母瑪利亞永眠教堂到萬國教堂。

在外麵看來毫不起眼的窗戶,於教堂內都是美麗的風景。

最後的晚餐、耶穌受難,來自世界各地的基督教徒,虔誠的排著隊跪拜和親吻。

大理石的精細雕刻和絲絨掛毯在周圍的燭火掩映下呈現一種幾近虛幻的空間,耶穌墓。

客西瑪利園留下的八顆橄欖樹。

站在神聖城市的中央,顏路說,感受每一種宗教的偉大,並不需要個人信仰和理由。

張良站在他身後,驚歎卻更無奈,阿拉伯人走過的地方,卻總是腥風血雨支離破碎。

黃昏的耶路撒冷,是金色的。

陽光的落幕隻會給它更添幾縷神秘朦朧。

明晃的燈光將地麵都映成了金色,比白日裏更加的肅穆和莊重。

猶太教第一聖地的哭牆,就在夜色下靜靜的歎息,無數的猶太教信徒紛紛至此,麵壁而泣。

“猶太人相信它的上方,就是上帝,他們把它視作民族信仰和團結的象征。”石塊凹凸縱橫就像千百年來演變的曆史溝壑,每一條紋理都是一個哭泣的靈魂。

夢想的美好總會襯托現實的殘酷。

哭牆在月光下沉默著,虔誠的人們卻撫摸著、親吻著它,祈禱並且失聲痛哭。

對一個不熟悉的民族信仰和精神的影響,每一個人都有著同樣的感慨萬千,而此時此刻,能化作的也隻有一句話,張良輕輕的安靜的說:“願和平降臨。”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好像一旦接觸了這些塵埃中殘存下來的曆史,連心情也不可避免的壓抑沉重了起來。

顏路把車開的緩慢,透過車窗看到滿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