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落成的。

“想買畫嗎?”顏路有些不解,藝術館現在不知在舉辦誰的畫展,當然,在藝術館內的名家館,有著所有舉辦過畫展的人留下的墨寶,雖然是進行著收藏買賣,但是大多價值不菲。

“有一幅畫,不知無繇有沒有興趣。”張良微微笑。

“我?”其實自己雖然對繪畫有過些研究,但也止於學生時代的興趣愛好,除此之外他了解的甚至沒有身為中陵先生徒弟的張良了解的多,不管是李中陵的水墨還是遠衡先生的油畫,如今張良倒更像個行家了。

汽車停在了藝術館的子裏,顏路隨張良進入中陵先生的收藏廳:“展館的出資有老先生的份,所以他有個單獨的收藏廳。”

水墨的雕鏤令整個空間古樸又綿長,一種別樣卻特殊的底蘊讓人忍不住輕聲細語。

直到張良駐足,顏路才抬起頭,這是展廳盡頭的小轉角,興許並不引人注意,牆上的畫遮蓋著防塵的白布,薄薄的灰塵落滿了懷,這是一幅很久很久都無人打擾的畫。

張良微微撇了腦袋,示意顏路上前。

飛揚的細小粉塵在盡頭窗口射進的陽光裏清晰可辨,就在畫布被掀開的那瞬,五色的水彩如同沁入心靈的繽紛,顏路驚愕的看到——少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筆停頓在畫板,曾經一筆一劃勾勒那個存封在心底的夜下剪影,而那一天,小雪滿傾城。

他的指尖顫動連同心底嗓間:“這是……”多年前留在手機中的照片,多年前,張良作出的水彩。

顏路在作畫,畫的是張良,然後,再用同樣的方式保存下來。

顏路的笑其實並不好看,甚至有些別扭,心間掀起的澎湃卻因著一種溫柔而深沉的感情被壓抑的不忍不敢宣泄。

“喀”,張良把畫取了下來,輕輕撫著水彩交融的紋路,笑的美好極了:“無價。”對我們來說,在按下快門的那刻就注定了一場追追逐逐的劫難,於你於我,都是生命中的無價之寶。他把畫塞進顏路懷裏,“隻送,不賣。”他眨著眼睛,眼睫上漂亮的蝶翅仿佛要開出絢麗的花。

懷裏沉甸的重量幾乎讓顏路難以承受,他會比誰都明白,張良送給自己的,絕不僅止於一段回憶和一幅畫,而是交托了半生的感情和信任,無一遺落。

叫人,如何不動容。

他扯了扯張良的衣袖,把人猝不及防的拉進懷裏,輕輕的在他柔軟的唇角偷了一個親吻,“啪”,肩上被狠狠捶了下,張良滿臉漲紅羞赧的掙紮了出來,還不忘瞪他一眼。

發倩也不看下時間地點?

轉角幾個遊客也隻是低低笑語從身邊經過,反而惹得張良更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