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顏路被他這一笑反弄得有些不安,好像小王子偷偷的在盤算著什麼誌在必得的東西。
“沒什麼。”張良擺手抱著被子滾去了一邊。
果然在打壞主意了吧。
顏路無奈爬起身,一把撈起那個被筒子:“需要我幫你起床麼?”他的眼底都是戲謔的笑。
“啪”,張良打掉他的爪子,哼哼了聲。
“該去吃早點了。”顏路好笑的義正詞嚴,他可不想把小王子餓到,張良這才磨磨蹭蹭的爬起身,就看到床邊的小花瓶裏插著一支藍玫瑰。
顏路似乎是喜歡上這種花了,不對,顏路似乎是喜歡上送張良這種花了。
對於被顏路刨出被窩的不滿,張良咕咚咕咚的吐著牙膏泡泡,洗漱完畢看了眼房間,早就收拾的一幹二淨。
家庭主夫,他的腦子裏就跳出這四個字。
電梯下樓,穿過三、四個街區,轉進一條不大不小的街。
“你很久沒有吃過了吧?”顏路把張良拽到跟前。
“嚇?”張良抬頭,就怔住了。
一家店麵不小的點心鋪,主打的是小餛飩,張良看著不由笑出了聲,店鋪上的四個字好生顯眼“丁家小鋪”。
“想吃要趕緊,餛飩可不是那麼容易買的。”顏路拉著還在發呆的張良就衝進了鋪子。“兩碗小餛飩。”顏路主動喊了起來,鋪子裏坐了大半吃早點的客人。
老板卻是個年輕人,張良記得,以前是個胖胖的大叔。
“嘿,老板還好嗎?”顏路看出張良的疑惑轉向正在下餛飩的人。
“他身體好的很!”憨厚的小夥子給他們多加了兩個餛飩,“先生是熟客了。”他眨眨眼,“老板交代的。”
顏路哈哈大笑,端著兩碗餛飩入座。
“他是……”張良指了指下餛飩的人。
“他是老板的兒子,就是那個胖胖的大叔。”顏路偷笑,至今他還能記得那個胖老板在多年前看著張良促狹的問自己是否有女朋友的話,仿佛就在昨天耳邊。“他們家的餛飩店拆遷了,後來政府出了拆遷費,幾年後,他們繼續做起餛飩生意,”顏路說著把張良碗裏的蔥花舀出,“本來也隻是小鋪子,沒想到越做越大,”顏路把碗推到張良跟前,“現在還有分店。”
小餛飩的香味充斥著早餐店,張良舀起一隻,水紋清蕩,他抬眼看到顏路看著自己溫情極了,他又轉頭看了眼小老板……幾乎有那麼一瞬,時光倒退回十三年前那些凜冽的寒冬夜,我們用了整